“福先生,快随老夫来,这里有八个病患和其他患者的症状很不一样。”廖大夫道。
“这些患者除了和其他患者同样高热、呕吐、腹泻外,还出现狂躁、焦虑、过度兴奋、情绪恶劣、坐卧不安、脉搏加快,出汗、流鼻涕、流眼泪、浑身起鸡皮疙瘩、颜面潮红等症状。”廖大夫边走边说。
这样的症状不像是疫症啊,倒像是,倒像是毒瘾发作后的身体出现的状况。林婉庄心里一惊。
到了疫所,那八个特殊病人中,有一个正在对着空气发疯似地撕打起来,目露恐惧,嘴上还叫着,“别过来,别杀我。”
林婉庄一看更为确定他们是毒瘾发作后的症状,这个病患已经出现幻听、幻现。
“福先生,可需要为他们开别的方子?”廖大夫问道。
只要不是病毒变异就好,林婉庄心里松了口气,至于这八位瘾君子吧,交给南宫洵处理就好。
“廖大夫,不用,把他们八个拉到一个单独的小房间隔离,药汤还是按原来的房子供给,我去向王爷禀明情况。”林婉庄怕他们发起狂来伤害到疫所里的其他普通病患。
“照福先生说的做。”廖大夫现在对小福子公公是言听计从。
林婉庄一路小跑回后院,南宫洵正在听黑甲军汇报城内的情况。
“王爷,王爷,这赵县有人吸食葵草,廖大夫说的那八个症状有异的病患便是葵草毒瘾发作。”
林婉庄虽然穿越到大月国时间不长,但是知道大月国是禁止国人种植、吸食葵草。加之她本人也非常厌恶毒品。
南宫洵前一阵子接了探子的密报,就是去西京郊外查找违法种植葵草的村民,可惜待他进到村子,葵草已经被人一把火给烧个干净,他什么也没查到,白忙活一场。
南宫洵听了林婉庄的话俊俏的眉头深锁,赵县里有人吸食葵草,说明赵县里有人进行葵草交易。
而赵县距离上回他扑空的那个北郊村子相隔不过五里地,这赵县难道和北郊的葵草种植案有关。
这些毒瘾发作的人应该是因为赵县被封城,北郊的葵草进不来交易,而断了供给,导致没有葵草可供吸食,进而毒瘾发作。
那顺着这八个瘾君子是不是有可能找到北郊葵草种植案的元凶呢。
南宫洵顿时对那八个瘾君子来了兴趣。
“东海,北海你随小福子将那八名病患押解进后院,本王要审。”南宫洵话才落音,就觉一阵头晕、恶心,再就是天旋地转,最后噗通一声晕倒在地。
“王爷。”
“王爷。”几个海侍卫焦急地围了上来。
“西哥、东哥、南哥、北哥,你们都离王爷远一点,王爷他可能感染到疫症,会传染。”林婉庄把他们几个拉开。
蹲在地上为南宫洵号脉,果然,这个家伙,不戴口罩,到处乱晃,染上疫症。
她摸了摸南宫洵光洁饱满的额头,他已经开始深深浅浅地发起烧来。
林婉庄的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莫名的焦虑油然而生。
她看到临时疫所里那么许多病患都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西哥、南哥,帮我搭把手,把王爷抬进房里去。”
怕他们俩被传染,安置好南宫洵,林婉庄就把他们两人给轰了出去。
南宫洵刚刚才清除身体里的余毒,身体正在恢复期,抵抗力比其他人更弱,才会第一个感染上疫症。
林婉庄又为他仔仔细细地把了一次脉,确认他感染上疫症后,拿了碗疫所里已经熬好的汤药喂南宫洵吃。
谁知南宫洵那个家伙牙关紧咬,一滴药都喂不进去,通通顺着脖颈流到衣领子里去了。
林婉庄摸了摸男人的额头,他的体温开始飙升,滚烫滚烫的,药是一口也喂不进去,这可怎么好啊,他不吃药,烧就退不下去,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林婉庄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王爷,你张开嘴好么,我们喝药,喝药,你的病才能好。”林婉庄将南宫洵的脑袋抱在怀里,轻声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