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凛闭上眼睛,像献祭一般,将自己奉给邪魔。更多奇异的感受传来,凛凛发觉自己开始发出奇怪的声音。这感觉并不陌生,上一次在房间内,他也曾这样亲吻她。“虞景……”凛凛嗓子里溢出模糊的音调。大概是由于缺氧,凛凛觉得自己的身体变的轻飘飘的,像是一朵云,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又觉得自己快要坠入深海——欲仙,欲死。有一说一,这种感觉很好。上次她被他弄昏了过去,根本就来不及感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某些时候还有这样陌生的一面。作为一名合格的现代人,凛凛从未“谈性色变”,相反,为了保护她,在她青春期的时候,老爸就开始给她看各种性,启蒙知识。但是了解不代表有过亲身体会。她从未尝试过取悦自己,但是,虞景现在的的确确是在取悦她,而她,也的的确确被他高超的技巧取悦到了。雪夜太冷了,而室内因这缠绵的春意温度上升了几分,甚至融化了靠近窗纸的雪,洇开了一片潮湿的水痕。白梅花上的雪也彻底融化了,雪水顺着花瓣滴落在桌面上。凛凛躺在了软被中,气喘吁吁地看着帐顶,她的额发被汗湿了,有点黏。她以为这就是结束,正准备拉紧散落的衣裳,却被虞景再次抱住了。“殿下……”凛凛低头看他。少年生着一双微微上挑笼水含烟的桃花眼,唇因沾了水光显得过分艳丽,带着一股妖魅般的勾人味道。祸国殃民的狐狸精果然名不虚传。她与他对视,只觉得那双深邃的、美丽的眼眸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堪称炽热的火。这火越烧越旺,似乎下一秒就能将她吞噬。面对动情的少年,她他失控凛凛只觉得自己的脸烫极了,心跳也很快,她隐隐约约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似乎有点仓促,但少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其实是有些沉沦的,先前还会不时看一眼好感度有没有变化,现在已经不想看了。人其实是很难真正自由的,而锁住人的,往往是自己。她也是如此,她知道她喜欢虞景,但不管是之前还是如今,她从未真正意义上产生过与虞景天长地久的想法。这是她对于纸片人的偏见。三次元世界中几乎没有人会认为纸片人是真实存在的,更别提纸片人会在你离开后还爱着你,那几率跟ai产生人类的感情差不多。可是,他就是在。不仅在,还炽烈而盛大地爱着她。凛凛不知自己已经经历了红尘中千头万绪的男女情感,也不知自己早已心旌摇曳,她只是着迷般地看着眼前的少年,眼中现出迷离的神采。她的衣裳早已被他剥开了,在不甚明亮的天光下还能看到被吸吮出来的暧昧痕迹。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坚守阵地似乎有点可笑,她默默计算了一下自己的排卵期,突然开口:“你可以的。”虞景闻言看她。她补充了一句:“本公主准了,虞景,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少年的眸子幽深极了,鬓边的汗珠也顺着下巴往下滴落,没人能从这样的温柔乡里走出来,何况他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对她产生肮脏的念头的?他不记得了,唯一记得是,在狐族的时候,他经常面红耳赤地醒来,以及梦中那朦朦胧胧又活色生香的场面……虞景猛地闭上眼睛,埋首在她颈间,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呼吸。“殿下,还不行……”现在不行,最快也要回到狐族。狐族的红姨说,女子的初次体验是非常重要的,他不想给她留下不好的回忆。他希望她每次回想起那一刻的时候,嘴角是挂着笑,脸庞是浮现着羞涩的。今日太匆忙,也不够浪漫和隆重,何况她还是一国公主,是他仰望的存在。特别是,她的意识中还有那个被称为“系统”的东西。他克制着自己,努力不让自己的爱意过分汹涌,因为他知道,她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那个可能会导致她离开的契机,他不会给她。长白有一处洞天福地,隔绝天地,能够斩断六道轮回之中所有的窥探。等回到狐族,他会在那里与她举办大婚,将她彻底囚禁在那里,永远都不得出来。这一生,他都将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只是想到这里,虞景就已经不行了,情欲让他的声音变得嘶哑,仿佛拥有磨砂般的质感。“殿下,你知道罗刹族的本质是什么吗?”这是虞景第一次对她提起罗刹族,她曾听师父说过,罗刹族的来历很是神秘,他们诞生于黑暗的山谷,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至于他们的本质,她还真的不知道。“是魔。”虞景慢慢喘息,又亲了亲她的脸。黑暗中少年紫红色的眸子妖异的像一弯新月,“魔以鲜血和欲望为食,它们缺乏道德感,只遵从内心最原始的欲望,不管是性欲还是杀戮,皆为它们毕生追逐,如果我是这样的魔,你怕吗?”凛凛看着少年美妙绝伦的眉眼,想起了那个莫名其妙消失的魔窟,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对他摇摇头,“不怕,你不是。”“我的确不是魔,但我也不是人族了。”虞景握住她的手,像一只真正的狐狸那样伸出舌头舔舐着她的手指,舌面上的软刺刮过她的指腹,竟有几分怪异的痛感。他在她耳畔低声道:“忘了告诉殿下,我如今是彻头彻尾的妖族了。”凛凛抚摸着狐尾的动作一顿,有些懵懂地看向他。少年的唇角微微扬起,“妖族的天性与魔不相上下,同样缺乏道德感。”“道德感是用来束缚兽性的,这就意味着,我会很危险。”“我会想要你,会因此变得疯狂,产生一些更疯狂的想法,比如把你关起来,让你成为我一个人的私有物,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