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与微生家后人在此,以夏侯桀之热血祭拜了微生琢光与前任狐族国主楚宣后就悄悄离去了。大周士兵赶到的时候,只看见夏侯桀的无头尸身被吊在了城楼上,身体已被千刀万剐,只剩血迹斑驳的枯骨。凛凛半夜睡醒时,望着跪在自己榻前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虞景有些愣神。窗外风雪呼啸,室外婆娑的树影不断落在雕花的窗户上。他睫毛上还缀着晶莹的水珠,那是雪在温暖的室内融化的痕迹,他就跪在她面前,凝视着刚刚醒来的她。凛凛半睁着眼睛,看到床头的空花瓶里插着一束犹带着霜雪的白梅。“刚刚赶回来?”她问。他答:“嗯,先来看看殿下。”迷迷糊糊间,她想起睡觉前天凌递给她的消息,问了句:“……你把夏侯桀杀了?”虞景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回答。凛凛依旧有些困,捂住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不知为何,他凝视着姬千凛的脸时,总觉得还有点不太真实。大概是因为她的存在,世界才变得不真实了。她就像一个造梦神,为他开启了一个美丽而又温暖的梦境。如果这是梦……他将少女的手握在手心里,贴近了自己的脸庞,依恋地蹭了蹭。如果这是梦,就让他一直梦下去吧。手心贴在微凉的面颊上时,凛凛猛地醒过神来。“你身上好凉……”凛凛从被子中坐起来,缩回了自己的手。温暖骤然从掌心离开,少年脸上有些失落,“抱歉,殿下,我去洗澡。”“等等,现在没有热水。”凛凛清醒了许多,随意问道:“刚才为什么那样看着我?”虞景仰起头,眸光细细描摹着少女慵懒的面庞,低声道:“只是觉得……殿下有一点不真实。”他声音越发低了下去,慢慢说:“不仅是殿下,连这个世界……都有些不真实。”凛凛神色复杂地看着虞景,脑海中回荡着那时系统所说的话。系统告诉她,虞景以一己之力完成了后续所有的剧情,她只差1点好感度就可以回到现实中了,但是魔窟意外消失,她离开的通道没有了。她的父母还在等着她,希望她能做好取舍。同时,系统也委婉地告诉她,虞景可能发现了它的存在,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它将陷入休眠,只有她决定离开的时候,才能被激活。她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是留在这虚无缥缈的游戏中,还是回到现实世界与亲人团聚。凛凛虽然喜欢这个乖巧的狐狸少年,但是如果为了一个虚拟的游戏人物抛弃生养自己的父母和家,她真的做不到。1点好感度而已,应该很容易获得的吧?凛凛如此想着。少女微微弯腰,注视着少年漂亮的眸子,轻声道:“我是不是真实的,摸一摸不就知道了?”她的声线很软,传到虞景耳中有些沙沙的,像隔了一层纱。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他的手就再次被她握住,让他的掌心,贴到了她胸口的肌肤上。扑通、扑通、扑通……掌心传来柔滑如凝脂般的柔软触感,还有属于她的心跳,以及她发间传来的幽香。“现在,真实了吗?”少女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她问:“如果你还觉得不满意的话,要不要试试其他地方?”虞景哑然。他没想到她竟然会主动向他发出邀请。但一想到她可能是为了获取他所谓的好感度,他就有些不开心。凛凛注意到他突然僵硬的笑意,很快就察觉到自己有些过于急色。为这1点好感,她非要用色诱的吗?真是昏了头了。她刚想把自己的手收回来,就见少年顺着她的力道站起来,快速脱去外袍,露出穿着雪白里衣的修长躯体。紧接着,他掀开她的被子钻了进去。他的气息侵入床帏,凛凛倒吸一口凉气,下一秒,她就被少年抱在了自己的腿上坐着。后脑被他的左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腰肢被他的右手完全禁锢。他们的身体紧紧相偎,只隔着各自身上薄薄的衣料。室内倒是不冷,少女刚刚睡醒身上很温暖,这温暖顺着她的肌肤源源不断地传到虞景身上,让他充满了安全感。他忍不住收紧手臂,在她耳畔低声,“是真的。”这次他故意借着夏侯桀之事离开了几日,看似放松了警惕,实则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她的生活起居。以他如今的能力,想要严密监视她太容易办到了。她每日晨间随鹤知夜和其他长老前往战场,午间回不周山为受伤的弟子们疗伤,更多的时候她待在文流月那里,悉心照顾仍昏迷不醒的文流月和伤重的元夕。有一次她见了蛇妖应离后,回去便用匕首刺破了胸口,吓得负责监视的狐族几乎魂飞魄散,直接用了最高等级的传讯符。当时他正准备对夏侯桀用刑,接到传信符顿时乱了阵脚,连披风都顾不得穿,疯了似的往不周山赶。他当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应离!甚至已经想好了如果她离开了,他要以何种方式离开跟随她而去。取悦她赶到一半路时,新的消息传来,原来是她要取心头血为大战中救了百姓有功的应离打造渡劫法器。虚惊一场,也让他彻底看清了自己的心。同时也让他稍稍笃定,她没有主动要离开他的想法。但也不妨碍他的计划进行。“殿下,我好想你。”虞景的唇忍不住蹭过她柔软的耳垂,贪婪地嗅着怀中少女的气息,她的味道,让他无法抑制地沉沦。“你呢?有没有那么一丝丝的想念我?”他的呼吸滚烫,烫得凛凛忍不住红了耳朵。抛开任务来说,数日未见,她还是十分想他的,想他在那边做什么,担忧他有没有遇到危险,有时候也会想起过去的那段时光,他们肌肤相亲的夜晚。此时的凛凛又显得被动许多。因为她总是能很明显地感受到虞景的爱意,即便她不主动,那1点好感说不定很快就能得到。虞景的唇不断落在她的耳际,克制不住地轻轻咬着她的耳廓,直到将她那只耳朵吮的湿漉漉的一片红。“殿下。”他的声音有些哑,像含着糖,带着一丝蛊惑的味道,他说:“我想亲亲你。”他总喜欢在一些暧昧的环境中唤她殿下,即便他们如今是师姐弟的关系。“只是亲亲吗——”她仰起脸,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少年的鼻尖就蹭了过来。“嗯,只是亲亲。”他唇齿中有雪水桃花般的甜意,细细密密又温柔地覆盖住了她。凛凛抓紧了虞景的手和衣襟,感觉到从唇上传来的厮磨快感,像是饮了一杯春日的桃花酒,让她眩晕,情不自禁陷入微醺之中。他略显急促的呼吸,以及身上飘来的杜若幽香,就这样传递给她,一寸一寸地占领了她的意识。他们这样亲吻过多少次?凛凛也不记得了,但虞景的吻技显然已经十分娴熟了。从温柔的舔舐开始,慢慢深入,诱哄她张开唇,接纳他的所有。室外风雪渐停,偶有沙沙之声从窗纸上传来,是细小的雪花被风吹落的声音。黑暗中越静,室内弥漫着的暧昧水声就越发清晰。温柔的安抚渐渐变成控制,凛凛被他的深吻吻的喘不过气来,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衣襟,趁着他放松的间隙呼吸。耳际厮磨,分外惑人。虞景渐渐不再满足于唇齿相依的亲吻,他的吻渐渐下移,落在了她的脖颈,锁骨,以及裸露的肩头上……他的唇落在她的脖颈上时,她能感受到自己脆弱的血管在他的唇舌间剧烈跳动——他曾经从这里吸吮过她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