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跟套房不在一层,夜莊的套房都在上面,要搭乘电梯上去。
盛绾绾在后面念了好久,那男人都没搭理她,后来她索性也就懒得搭理他了。
电梯里,看着门一点点的阖上,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烦躁的道,“都到电梯了我跑不掉了,你松……你干什么?”
门才刚刚被合上,她下一秒就被攥着她手的男人突然直接抵在了电梯内部的墙上。
妈的,又亲她。
这男人是不是真的有毛病?
准确的说,这也不能算亲,因为男人的目标不是她的唇,是她被包在西装下的锁骨和上面的脖子。
他在包厢里只给她擦了脸上的酒。
盛绾绾懵了懵,脑袋短暂的空白,手去推他的肩膀,几乎是哆嗦着尖叫,“薄锦墨,你是不是疯了,脏死了!”
是,她全身的神经都漫过一层战栗。
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就像她不知道他想怎么样。
踉踉跄跄的被拉出了电梯,走到一间套房门前,郝特助正守在门口,看了眼那脸颊冷淡又绯红的盛绾绾一眼,低头恭敬的道,“太太的衣服放在沙发上了。”
“嗯,你先回去。”
“好的薄总。”
盛绾绾被他拽进了套房,扯进玄关处,门一关,男人就将她重重的压在了门板上。
从这个空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开始,男人淡漠的面具下压抑克制住的情绪就像是肆无忌惮的流泻了出来。
她看着他阴鸷的眉眼,和太阳穴两侧隐隐跳动的筋脉,刚才被强吻的怒气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真是很难看见呢,如此勃然大怒的模样。
她身上的男人的西装掉落在地上。
她望着他,“不是带我回来换衣服的么,你这样我怎么换衣服?”她笑了笑,眯着眼睛的样子看上去懒洋洋的,但眼底是分明的冷意,“还是你不是带我回来换衣服,就是想扒我的衣服?”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扣上她精巧的下颌,眼神冷漠,将他原本清隽斯文的气息硬化了不少,嗓音低沉得可怕,“盛绾绾,谁准你在那么多男人面前把自己弄成那副马蚤浪的模样?”
他模样看上去的确可怕,换成以往,她会既心焦自己惹怒了他,又会担心他明里暗里的收拾她。
现在么,原本就是势不两立的战线,好像索性也没什么好担心了。
她甚至有种快感,就是单纯人惹他大怒的快感。
盛绾绾侧过了脸,视线没有落在他的脸上,轻描淡写的吐出四个字,“关你屁事。”
她的脸不出三秒就被他重新板了过去,男人的眼眸透着镜片都能感觉到那股厚重的暗沉,“你还挂在我的名下。”
她的眼神跟语调几乎是咄咄逼人的启示,但声调确实不高,只是反问般的笑着,轻声道,“一纸婚书而已,值钱么?”
两本结婚证,到底值不值钱。
从她慢慢的察觉到开始,以他们三年真的算得上和谐温馨的婚姻相比,她的反应其实真的真的太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