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点儿情商,哪能理解我斑驳沧桑的感情史,只是我一直不说罢了。
哥也爱过。哥也混过,现在哥也低调!
“哦,对了,你别怪林婷,她也是为了配合我调查,她要敢说假话,我也得办她个伪证。”
赵大熊这人看似乎粗犷的跟动物园里的黑猩猩似的,实则心细如发,怕我嫉恨林婷。
“明白,警民一家亲,浓浓鱼水情嘛,没事儿。”
我口是心非装大度。
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可我心里还是难以释怀。
我总觉得那晚的事儿就是林婷故意说出来的。
我们曾经誓言永不背弃,却在九年后玩起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糟糕的。
我跟着赵大熊进了别墅,林婷还在哭着,吴言、赵显文、夏念围着林婷磨磨叨叨的劝着她,我冷手站在一边儿,一言不发,完全一副旁观者的模样。
赵大熊几次拿着尸检报告凑上去,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金大豪死的太诡异,林婷又是同学,这事儿他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一屋子人正呜呜呀呀的腻歪着,别墅门突然打开。
一个西装革履的老人破门而入,老人满头白发,神色仓惶,近乎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老人有些面熟,我脑子一转,恍然记起,这人正是金大豪的父亲,金顶集团的掌门人,金生土。
在林婷与金大豪的婚礼上,我曾经见过。
我总觉得这老头名字怪怪的,作为一个博览群书的文艺青年,我对最基本的中国五行定式还是了解的。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
可老头偏偏取了个格外别扭的名字,金生土,一点儿不着调。
老来丧子的悲痛完全浮现在老人苍老的面孔上,我知道金大豪是老头的独生子,即便他身家豪富,可如今依然成为了一个失孤老人。
权利与财富,有时候真不是幸福生活的全部。
可林婷似乎永远都不懂得这个道理。
我在心里感叹着。
赵大熊穿着警服,在我们这群人堆里格外扎眼,老头儿进了屋就奔着赵大熊走了过来,步子甚急,险些被自己前腿绊了后腿。
老人身后一个留着小平头同样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稳稳扶住金生土,而后规矩的退到了身后,一副保镖的样子。
我看那男人太阳穴鼓着,双目囧囧有神,按武侠小说里的描述,显然也是一个高手。
“警官先生,我们家大豪……大豪究竟怎么没的?”
金生土苍老的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悲伤,看着赵大熊,有些青的双唇颤抖着问。
“金生土先生吧,金鼎集团如雷贯耳,为我们此地的经济建设做出了杰出贡献,晚辈早就对您仰慕已久,我叫赵大熊,初次见面。”
赵大熊把尸检报告攥在手里,伸出右手和金生土握了握手,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