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刻意给我面子,你想做什么都好。”时笙闻言像是来了点兴趣,看着时逾白,嘴角扯出笑,“是吗?”“当然。”时笙嗤笑了一声,没再说话。这种场合说是生日宴会,其实只是变相的社交,用一个理由把那些线全部集在一起,想用哪条就去攀。而时逾白出现在这种场合,注定是所有人都想搭一下的。几茬的人过来敬酒,时笙娇美的脸上有些烦躁散了出来,时逾白无奈的起身,走到了宴会中心,给时笙腾了一片安静地。时笙上次公然的维护时逾白,并说永远不会入主时氏之后,那些人刚生出的一点儿轻慢心思就彻底压了下去。再加上几个月来,时笙从来没有管理过公司的任何事情,一切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时笙占股之前的样子。耳旁清净了之后,时笙慢悠悠的吐出一口气,端着酒杯,摇晃着高脚杯里猩红的液体,视线却肆无忌惮的落在陆木声的身上。那个小明星不知道时候已经不在他身边了,只有戴着银色面具的陆木声端着酒杯和旁人交谈。像是察觉到了时笙的视线,陆木声朝着这边看了眼,却只看到时笙低着头百无聊赖的样子。陆木声面具之下的漆黑瞳仁有浅淡的光闪过,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时笙坐在沙发上,没再抬头,玩着手机上面的消除游戏。“你是时逾白的伴儿吗?我怎么没见过你?”刻意夹出得嗓音在耳畔响起,时笙抬眸,看到了方才一直跟着陆木声,脸上脂粉气很重的小明星。他是你的人?时笙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没有在说话,他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小明星叫楚萧,好像。他这几个月出门不多,在家也无聊,偶尔看看电视和综艺打发打发时间,这个小明星最近应该是有些火,时笙偶然看到过几次。楚萧端着酒杯,面容倨傲,见时笙没理他,脸色有些难看,“喂,你不会不认识我吧?”楚萧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看着时笙,单薄瘦弱的身型,但是让人看着就会生出一些心软,只是脸上的妆感太厚,眉眼间也有几分刻薄,削弱了几分好看。时笙觉得聒噪,合上了手机,微微上挑的狐狸眼中生出几分凉意,“你想说什么?”楚萧见时笙这副模样,张口就想发火,可随即想到这人是时逾白带来的,忍了又忍,还是憋住了火气,扯出一抹笑,坐在了时笙的旁边,“我知道你是时逾白的伴儿,你很漂亮,但他们那样的人身边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人,恃宠而骄,可没什么好处。”楚萧说话的时候,眉眼间的优越感溢出,端出了一副高高在上教育的姿态,像极了怡红院里教姑娘讨好恩客的老鸨。时笙看着他,嗤笑了一声,“你觉得时逾白包养了我?还是说你想被时逾白包养?”时笙的嗓音很轻,没有什么讥讽的意味,像是很认真地在询问。楚萧闻言脸色骤然变得难看,“你敢这样跟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时笙沉吟,“一个小明星?”“小明星?你真是好大的口气,我在圈子里都没看到过你,说起来你也不过是攀上了时逾白才能来到这里,我可是正儿八经接了帖子进来的。”楚萧说完,轻蔑的看着时笙。“你现在凭着一张脸缠上时逾白,我是好心过来教教你,不要仗着一时的荣耀,惹了不该惹的人。”“不该惹的人?”时笙眨着眼睛,“你吗?”时笙觉得这个小明星的优越感来的实在奇怪,这样的场合,接了帖子的明星不过是用来点缀的,唯一的作用就是充当陪酒的漂亮的花瓶。这个小明星却以此沾沾自喜,真的蠢的可怜。“我可没说是我,但如果你惹了我,被时逾白厌弃,到时候可别来怪我。”时笙笑了,“惹了你,就会被时逾白厌弃?”楚萧抬着下巴,看向了宴会中心正跟时逾白站在一起的陆木声,眼里是势在必得的光,“你只是一个伴儿,但我是陆木声的人,你说凭着时逾白和陆木声的关系,他会不会因为你,惹得陆木声不快?”时笙品着楚萧这句话,重复,“你是陆木声的人?”如果真是楚萧理解的他是时逾白的小情人,即便陆木声的势力不比时逾白,但是名利场上利益最大,一个情人惹了合作伙伴的伴侣,确实会被厌弃。只是可惜了,他不是时逾白的情人,而楚萧也不是陆木声的人。但他有些好奇,陆木声做了什么,会让楚萧产生了一种,他已经是他的人,这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