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己,他根本没有任何选择。时笙清楚的知道,除了他身边,没有任何地方可以给他想要的自由。在这样的条件下,时逾白觉得自己应该有足够的底气,时笙不会动离开他的念头。更何况如今,他没有限制时笙的任何行动,除了两人每天夜里睡在一处,其他时候,跟以前时笙的生活方式一模一样。这样的生活,不论从任何方面来说,时笙应该都不会想要离开。时逾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安,他努力的挥散心中的烦躁,拉着时笙的手,“走吧。”时笙任由时逾白拉住,乖巧的跟在他身后,慢吞吞的开口,“我没给木声哥准备礼物哦。”陆木声今天生日,时逾白上午出门的时候才告诉他,他没有时间准备。不过即便有时间,他也不想准备,左右都是假的生日罢了。“没关系,我准备了。”晚上八点。酒店的宴会厅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时笙挽着时逾白的手一出场就几乎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陆木声放下酒杯迎了上来,视线在时笙的身上掠过,落在的时逾白的脸上,面具之下让人看不出情绪,只能听出嗓音里含着笑意,“来的挺早。”“生日快乐。”时笙听到时逾白说话,笑着跟了句,“生日快乐,木声哥。”时笙的语调很软,柔柔的喊着,多了几分动人意味。时逾白侧目看他,情绪淡了些。时笙不过见了陆木声一两次,他今天是没打算带着时笙过来的,即便给了时笙绝对的自由,但也只是时笙说要去哪里他陪着,让他主动带时笙出来,这并不在时逾白考虑范围内。只是昨晚时笙窝在他怀里懒洋洋的说了句‘无聊’,他这才想着带人出来透透气。即便知道时笙的声线就是这样,吴侬软语,即便是发了怒的呵斥,也听起来像是撒娇,可时逾白听到时笙喊陆木声,还是有些不愉。果然,他还是喜欢时笙谁也见不到,只能看着他,跟他一个人说话的样子。“笙笙也来了。”陆木声像是觉得稀奇,玩笑了一句,他跟着时逾白一样,喊着笙笙。“木声哥这话什么意思,”时笙挽着时逾白,“不想让我来吗?”陆木声脸上的银色面具泛出冷光,他看着时笙,视线顿了两秒后移到了面色已经变淡的时逾白身上,戏谑着开口,“我瞧着你这弟弟倒是跟你说的不一样,一点儿也不怕生。”时逾白没再说话,用下巴点一下前方,“瞧,真不怕生的来了。”时笙顺着时逾白的视线看过去,是一个扭着腰肢的男子,有些面熟,时笙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思索了两秒,时笙才想起了,前段时间很火的一部古装剧好像是这个人演的。屏幕里衣袂翩翩的人和现在脂粉气很重的男子重叠在一起。陆木声也转身看过去,然后猛然回过头,“救救我,逾……”时逾白没等陆木声的话说完就领着时笙慢悠悠的朝着角落的沙发里走去。唯一的一片阴影打在沙发上,时逾白捏着时笙柔软的指骨,看着指骨之上薄薄的一层粉,舌尖痒了痒,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一定会把这截指骨含在嘴里,舔舐,吮吸,知道浅淡的红变得艳丽才肯罢休。时逾白现在不能把脑海中的想象变为现实,不过他还是抬起了时笙的手,轻轻的咬了一口,看着很浅的一块齿痕,才觉得心口舒坦了不少,状似不经意的开口,“我记得你很少和不熟悉的人主动搭话。”时笙盯着手上的齿痕,觉得时逾白的这个动作,幼稚的可爱。“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吗?”时笙抽回自己的手,捏着时逾白的袖口把上面的沾染的湿意擦去之后才抬眸去看他,“如果你连好朋友的醋都要吃,那你真的不应该带我过来。”时逾白顿了一下才开口,“我没吃醋。”时笙看着时逾白,双手抱胸,赤色的缎衫让眉眼间平添了几分妖冶的味道,他没说话,潋滟的狐狸眼中有些讥诮溢出,似嘲似讽。时逾白沉默了两秒,随即轻笑,“我确实不喜欢你跟别人说话,我的好朋友也一样。”“如果他不是你的朋友,我也懒得耐着性子和人说笑,”时笙把视线落在了会场内,看着陆木声被那个小明星亦步亦趋的跟着,嗓音渐冷,“很烦。”时逾白和时笙并肩而坐,侧目去看他,狭长的眸中有愉色溢出,“你是因为他是我的朋友,给我面子是吗?”时笙收回停在陆木声和小明星身上的视线,“不然呢?我跟他不过一面之缘,还是说你喜欢我冷着脸,看谁都不说话?如果你喜欢这样,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