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庚指着他的背影骂:“姓顾的,你,你,就是会耍诈!”
“又怎么样?”
顾长平扭头,挑衅地看着他。
哇呀呀!
沈长庚气得倒仰,这就是个卑鄙小人!
……
靖宝入了国子监,前脚刚踏进斋舍,后脚汪秦生闻讯而来,脸上那叫一个激动。
“文若,你真的来了,你可盼了你好久!”
靖宝知道这人一说起话来,就没个完,忙道:“快回内堂读书,三天后就是季考,有什么话等考完了再说。”
汪秦生一拍大腿,坏了,自己有几篇文章还没背熟呢。
“文若,我先去啊,对了,王渊和朴真人前几日也都回来了,你小心着些。”
靖宝一脸的惊愕,这么快就回来了,她还以为这两人得熬过季考以后呢!”
先不管他们,先把考试这一关过了再说,这才是头等大事,靖宝拿出书本温习。
晚课结束,汪秦生和高朝一前一后回到斋舍。
高朝见到靖宝,带着一点野狗看家猫的高高在上,对她摇头叹息道:“非要参加季考来找虐,我敬你是条汉子。”
靖宝心道夏虫不可于冰语,七爷我懒得搭理你,边儿去!
……
考试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最后考出来的成绩会张榜告示。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国子监一众监生连串门的功夫都没了,谁也不想自己的大名挂在末尾几个,被众人瞻仰。
多丢脸呢!
三日眨眼就过,终于到了季考这一日。
与月考不同,季考非常严格,所有人席地而坐,头顶蓝天,脚踩大地,面前放着一张桌子,清晨开考,到黄昏日落为止。
考生要出恭,必须由监考老师陪同着去。
到了茅厕,老师在外头等,出恭的时间稍长一点,老师必定破门而入。
如此郑重其事,也是为模拟秋闱和春闱大考,让考生们提前适应适应环境。
靖宝早早洗漱好,与汪秦生一道去馔堂用早饭。
刚吃几口,高朝带着他的哼哈二将坐下来。
钱三一乍乍呼呼道:“哎哟,靖七,你可算来了,来来来,今日考试,你多吃个鸡蛋。”
话虽这么说,夹的却是徐青山盘里的蛋,自己的没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