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果小说

第95章（第1页）

伏地魔停顿了一小会儿，似乎在享受那种死一般的静默。&ldo;我知道你们大部分人的想法。大脑封闭术确实不会是考试内容，但它相当有用。邓布利多校长‐‐&rdo;他又停了一下，&ldo;也非常希望你们能掌握这门技巧。&rdo;

教室里更安静了，呼吸声都听不到，羞愧几乎能实体化。哈利一直注视着伏地魔，听到邓布利多的名字时，他不自觉瞪大了眼睛。邓布利多知道伏地魔的课程安排？真的吗？所以伏地魔早前又是吓唬他？

&ldo;所以，即便我们要开始学习新的课程，你们也不能忘记控制情绪，每晚睡前清空大脑。&rdo;伏地魔继续道，目光扫视全班，&ldo;我会知道你们有没有照我说的做，明白吗？&rdo;

&ldo;是的，教授！&rdo;众人响亮地回答，马尔福的声音尤其明显。

伏地魔露出了一个满意的表情。&ldo;很好。&rdo;他稍一点头，&ldo;现在，我们要进入判断敌人行动意图的下一个环节‐‐谁知道是什么？&rdo;

哈利保证这个问题的答案绝对不在任何一本书上，因为赫敏犹疑地咬着嘴唇。假定伏地魔也不能在课堂上公开教导如何用黑魔法攻击别人，那不就是……&ldo;防御？&rdo;

&ldo;基本没错。&rdo;伏地魔说，原来在另一个方向的目光短暂地掠过哈利，&ldo;但波特先生，我希望你下次回答前能先举手。&rdo;

哈利这才意识到，马尔福的手还举在那里，一双灰眼睛正愤恨地瞪着他。&ldo;……好的，教授。&rdo;他不太情愿地应道，但是‐‐

波特先生？伏地魔认真的？

然而从伏地魔脸上根本看不出一丝破绽。&ldo;为了让你们更直观地明白如何化解敌人的进攻，接下来我会让你们之中的一个尝试用他知道的所有方法攻击我。&rdo;他轻声补充，&ldo;我不用魔杖。&rdo;

教室里立刻沸腾了。暂且不论伏地魔提前让马尔福准备了；在这种类似决斗的前提下，防御的一方竟然不用魔杖？

哈利、罗恩和赫敏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这个。

&ldo;怎么回事？&rdo;趁大家乱哄哄的时候，罗恩抓紧时间问，&ldo;我以为他们最多只会做一个意思性的展示？就算是……&rdo;他把&ldo;神秘人&rdo;这个称呼吞了回去，&ldo;也不能空手对付别人吧？&rdo;

这正是赫敏能解决的问题。&ldo;魔杖是欧洲人的发明。&rdo;她小声回答，&ldo;书上说，美洲原住民巫师可以徒手施放复杂的魔法，但魔咒和变形术很难。&rdo;

罗恩瞪大了眼睛，哈利也是第一次知道。他没拿到魔杖时就吹胀了玛姬姑妈，但那完全是不受控制的。&ldo;如果想把无杖魔法用于实战，一定需要长期练习？&rdo;他不确定地猜测，然后就想起了冠冕。好吧，以伏地魔惯常的表现来看，指不定很快就学会了？

没等赫敏再说什么，伏地魔就让大家安静。等所有人都望向他，他才抬起双手，在空中做出了一个推门的姿势‐‐教室立刻从中间分开了，露出的长条空地足够两人面对面比试。

这看起来简直像摩西分海。倒吸冷气声此起彼伏，哈利能听到他背后的厄尼≈8226;麦克米兰用一种渴望至极的语气说&ldo;见鬼地酷毙了&rdo;以及&ldo;我什么时候能学会这一手&rdo;。

伏地魔没有搭理底下爆发的、又一轮热烈的窃窃私语。他从容不迫地走到靠教室尾部的一端，看着学生们的方向。&ldo;准备好了吗，德拉科？&rdo;

马尔福点了点头，看起来颇有点心虚。他站起身，走到伏地魔对面，间隔约莫有二十英尺。&ldo;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教授？&rdo;

&ldo;任何你认为可以的时候。&rdo;伏地魔说。

一边两手空空，一边高举魔杖，好像确实需要为那个两手空空的捏一把冷汗。然而，哈利依旧认为结果明显得不需要猜测，虽然他从没见过伏地魔施放无杖魔法‐‐

&ldo;乌龙出洞！&rdo;马尔福突然大喊。

一条哈利曾见过的乌黑蟒蛇从杖尖飞窜而出，嘶嘶地吐着猩红信子。学生们全都吓得尖叫出声，直往后躲。然而伏地魔只摆了一下手，大蛇就变成了浓烟。在他们的尖叫落地之前，烟雾已经完全消弭了。

&ldo;……这也太快了吧？我还没反应过来呢！&rdo;不知道谁这么说，得到了一片附和之声。

伏地魔依旧目不斜视。&ldo;德拉科，&rdo;他注视着马尔福，&ldo;在这种情况下我不会对你用摄神取念，但你应当假定你的对手会。&rdo;他的提示简直可以用耐心来形容，&ldo;你的无声咒学得怎样了？&rdo;

&ldo;还可以？&rdo;马尔福不确定地回答，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ldo;我试试？&rdo;在得到伏地魔的一个颔首作为回复后，他紧紧闭上嘴，眼睛盯着自己的魔杖‐‐

一个无形的东西从杖尖飞了出来，带着灼热的气息。拉文德&iddot;布朗后退不及，头发被燎黄了一缕，惊叫连连。但伏地魔完全没受到影响‐‐他用食指在空中划圈，有个水球随之出现；它和可能是火焰的东西碰撞时发出了很大的滋啦声，而后一起消失了。

从没见过这种奇特的景象，众人目瞪口呆。就在他们以为伏地魔要再次发表点评的时候，马尔福突然上前两步，魔杖猛地一转。又一个无形的咒语带着风声飞了出去，很快击中了伏地魔。

这一刻，所有人都看见伏地魔的双脚漂浮着离开地面，仿佛还有翻转的趋势；但下一刻，一团极浅淡的金色光雾从男人向上的双手掌心中喷薄出来，而后他们的教授就重新缓缓落了地。

教室里静得落针可闻。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掌声猛烈地炸开了。

&ldo;干得不错，德拉科。&rdo;伏地魔赞许地道，&ldo;尤其是最后‐‐要抓住每一个进攻的时机。给斯莱特林加二十分。&rdo;

马尔福的吃惊看起来不比别人少；听了这些话后，他明显真正松了口气。他朝伏地魔鞠了个躬，就小步跑回自己的座位，期间偷偷地擦了自己额边的细小汗滴。

这堂课接下来的时间，所有人都在练习如何把别人丢过来的蛇、蟾蜍、鼻涕虫之类的东西变成合格的烟雾。魔咒本身不容易，无声咒更难，至于直接用手……

&ldo;简直难以置信，&rdo;下课后，他们挤出教室，赫敏就在走廊上对哈利和罗恩连珠炮似的说，&ldo;他一下子就把要求提得这么高了！&rdo;

罗恩更加愤愤。&ldo;你至少能做到无声地让蟾蜍变成烟雾，&rdo;他指出这点，又一阵恶寒，&ldo;我还不知道下次怎么对付那只蜘蛛呢！&rdo;

只有哈利默不作声。迎着两个人疑惑的目光，他无奈地耸肩。&ldo;你们谁想试试在那顶冠冕的眼皮子底下写作业？&rdo;

罗恩和赫敏立刻什么都不说了。

虽然黑魔法防御术的课程难度呈几何级数上升，但稀奇的是，没多少人真心地抱怨。不提赫敏这种热爱学习的学生，其他人也都热情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