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安微微红脸,道:“年轻时确实写过不少,不过大多都是些伤春悲秋、风花雪月之作,不值一提。如今岁月流去,那些词句也都渐渐淡忘了。”
“罢了罢了,不说那些了,我们先进屋去吧。”
说着,三位娘子,就一并往着府里走去。
。。。。。。
韩执此时还坐在车里,揉了揉脸之后,就感觉心情差不多了。拉起车帘,便是打算让车夫驾车回家。
但是刚刚掀起车帘,就看到了站在车旁的韩卓,便是有些诧异:“大人?您怎么来了?”
韩卓看着韩执,微微一笑,扬了扬手中的酒壶和酒盅,说道:“执儿,方才为父听八娘说你累了,便是想来陪你喝两杯,说说话。”
韩执微微一怔,随即赶忙点头,侧身让韩卓上了马车。
韩卓上车后,在韩执对面坐下,将酒壶和酒盅放在一旁,开始倒酒。倒了第一杯后,按照规矩,他本想先抿一口,但是他又看了看韩执。
他伸出酒杯,但是感觉不妥,然后就收回手。父亲就这么看着韩执,微微沉吟片刻,还是将第一杯酒递给了他,道:
“执儿,你如今也是一个男人了。韩家这一代,该你来扛了。”
韩执接过了酒,韩卓这才给自己倒了一杯,二人相互敬意碰杯。韩执作为晚辈,理应是杯口靠下,但是韩卓却是在碰杯时,用手指微微抬起了他的酒杯。
这一下,倒是让韩执一惊,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了坐在对面的父亲。
韩卓看着他这惊讶的模样,微微扬起嘴角,说道:“执儿,你如今已长大成人,也已经成家立业。在为父心中,你早已是能独当一面的男子汉,无需再事事以晚辈之礼拘束。”
韩执微微一怔,又一次抿了一口酒,缓缓说道:“大人,即便如此,您始终是我的大人,该有的礼数,也是要有的。”
“哎——”韩卓此时就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然后开口:“执儿,礼数在心中,不在这些表面的形式。为父知道你的性子,可如今的你与为父当年不同,有些东西该放下就得放下。”
“我。。。。。。”
韩执看着韩卓,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当爹的就是拿起酒壶,示意了一下,韩执会意,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下子,韩卓便是又往他的酒盅里添满了酒,道:“其实吧,当为父听到你一个人坐在马车里的时候,就知道你怎么了。”
“为父当年也是如此,下值归家,累了、有情绪了,也是不愿意被你母亲看到忧心。就一个人坐在车里,舒缓好了情绪再回去。”
“但是你比为父好多了,当年为父。。。。。。”
“可是没人送酒。”
说着,韩卓就露出了一丝苦笑。韩执了然,微微一笑,伸出酒杯,二人就再次碰杯。
不过这会,是韩执用手指,抬起了韩卓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