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接过了叫花鸡,韩执就问道:“八娘?”
“怎么了官人?”
“你刚刚可是哭了?”韩执此时伸出手,想摸摸苏轸的脸。
苏轸也不动,任由韩执的手摸着自己的脸。那双手轻轻抚上那张脸,触到脸颊上残留的泪痕。他的拇指轻柔地摩挲着,试图拭去那泪水的痕迹。
苏轸微微垂下眼眸,似乎是想掩盖自己的情绪。但是很快,她再次开口,故作俏皮地说道:“好了官人,莫要再摸了。怎地只许官人独坐马车消愁,不许妾身安坐房内落泪?”
韩执听到苏轸这话,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苏轸轻轻在他掌中蹭了蹭,然后道:“妾身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韩执回应,她便是转身离去了。韩执担忧她一人闷坏了身子,便是朝着魏玩使了个眼神,小可爱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她看了看苏轸,又看了看韩执,这才反应过来,便是抱着书,一溜小跑跟上了苏轸。
而由于韩执没有回家,韩卓和周妙安也是出来了,想看看怎么回事。正好,便是看到了苏轸和魏玩折返回来。
一看到了苏轸的泪痕,周妙安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担忧之色,她快步走上前,拉着苏轸的手,关切地问道:
“八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苏轸微微摇头,轻声说道:“大人,母亲,我没事,只是刚刚身体不适罢了。”
“这。。。。。。”周妙安很快就知道了苏轸是怎么回事了,便是换了个话题,问道:“执儿呢?他此时不是已经下值了吗?”
苏轸看了看那边拐角,然后说道:“复母亲,官人已经回来了。大抵是在大理寺里遇了情绪,官人此时正在前面拐角处,坐马车上休息呢。待到官人好些了,自然就是回来了。”
“这孩子,”周妙安此时也看向了街道那头,“有了烦心事也可回来说呀,怎可一个人就。。。。。。”
此时韩卓轻轻拍了拍她,道:“罢了,我去看看他。你且在家里,陪着八娘和魏娘子吧。”
“可是。。。。。。”
周妙安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韩卓却是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见此,周妙安便是不再多说,便是看着韩卓回身朝府内走去。
不一会儿,韩卓便是提了一壶酒和两个酒盅出来,朝着街道那头走去。
周妙安此时就拉着苏轸和魏玩,说道:“算了算了,他们父子二人谈他们的,我们谈我们的。不妨我们回去,一并写些词来,也好解解闷?”
“执儿总夸八娘文采斐然,我今日也好写一些来,看看可有疏了文笔。”
“好,母亲请。”
魏玩的大眼睛扑闪扑闪,问道:“恕玉汝冒昧一句,韩夫人先前也会写词吗?”
周妙安此时微微一笑,道:“我家大人,乃是京都府有名的藏书家。曾有人谬赞过:“汴京会书懂琴,能画可对,善文之娇娘,周氏小女——效奴儿。”
魏玩一听,眼睛瞪得更大了,满脸的惊讶与钦佩:“原来韩夫人您这么厉害呀!那您能不能给先生和玉汝讲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