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了十年的青梅竹马温言,最后马上将要嫁给别人。
说难受吗,持续的时间长了也就不难受了。
但他不甘心,不相信自己喜欢了十年的人,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自己吗。
温家和夏家一向交好,商业来往密切,两家早就口头订了娃娃亲。
夏敬槐从小就喜欢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妹妹,掰着手指头数着自己还有几年就可以娶她了。
他喜欢的打紧。
当时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时候,就已经很会照顾温小妹妹了。
而后越长大,温言离自己仿佛越来越远。
当时那个有秘密都会给自己分享的小姑娘,慢慢变成了三个月都不会主动打一个电话的华国天后。
孩提时代绕床弄青梅的时光好像一下子就只是变成了梦境。
四年前温言生日,当时夏敬槐在南美比赛。
他毫无悬念又是第一,他想捧着奖杯在温言的生日,对她正式表白。
像是想要抓住少年时期残留的最后一丝念想。
他来不及倒时差,急急忙忙从南美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赶回温言的生日宴会。
宴席已经接近尾声,客人已经不多,却氛围奇怪。
当他捧着奖杯兴高采烈地来到温家时,眼前的场景却让他浑身血液仿佛倒流后结冰。
温言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死死用被子捂住自己,面色红晕,脸上尽是委委屈屈的泪。
站在一旁的顾君弦,则是面色阴鸷,周身好似被一团黑冷气息包围。
黑色衬衣领大敞,露出精壮的肌肉,明晰可见几道红痕,像是被猫抓的一样。
地上是男人的领带,被撕裂的衣服碎片。
发生了什么,都是成年人了,自然是一清二楚。
他奖杯哐啷一声就摔在地上碎了。
跟着碎的,他的心。
就好像一直珍视得捧在手心上的东西,一下子趁他不注意,被狗糟蹋了。
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都舍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的小姑娘,顾君弦居然让她在床上哭的喘不上气。
被凝结的血液一下子随着眼前看到景象带来的冲击,撞碎了心里发硬的那块地方。
然后顷刻间崩塌的只剩山穷水尽的废墟。
怒气一瞬间上涌,狠狠吞噬了仅剩的理智。
他眼睛瞪得像铜铃,布满血丝的眼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和恨意,冲上前去直接揪住顾君弦的衣领。
“你他妈的,做了什么!啊?!”
他恨自己比顾君弦矮一些,顾君弦接近一米九,自己只有一米八四。
在他面前好像矮了一头,连气势仿佛也弱了几分。
顾君弦墨色的眸子黑云翻涌,眼尾上挑,丝毫看不出丝毫情绪变化。
眼皮都没有掀一下子,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还是俯视。
就像看着个小孩儿在玩闹。
少年心高气傲,不甘示弱,更被这种明面上的差距一下子刺激的眼更红了几分。
妈的,这个伪君子!
夏敬槐再也忍不住了,急速马上勾起右拳,就要朝顾君弦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