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的日记:自是丽质却自廉
一次紧张的考试结束了,当时对阿龙离去的痛快也淡化了。而我身上的票子也快撑不住我接下来的生活了。于是,我再次回到丝帝上班。在这之前,店里的张总曾经给我发过一条信息,让我回去上班。还带有一种安慰的性质。说上次那件事情后,郭可经被他赶出丝帝了。其实后来才知道,郭可不过是因为家里有事暂时离开丝帝一段时间。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来上班,小雅和娇娇也早就辞职走了。店里多了几名新员工,我小心翼翼的处理着和同事之间的关系,相处融洽。悠哉的上着班,每天拿着50~100的酒水提成。然后第二天喝两杯咖啡挥霍一空。
继续挣50,100,继续花。就这样每天循环着。每天打一到两个电话和小绿汇报着一天的情况,偶尔回趟学校。
不久,已经和店里的同事成了好姐妹。丹丹,敏敏,姗姗,还有后来的两个整天浓妆艳抹的非主流。再加上店里的三个男服务员和肖然。我们几个,经常性的会在凌晨下班后,意犹未尽之时,不管几点,都会去那家M~BOX开一间包间继续唱歌。而这时其中的几位,也早就成双成对。丹丹和阿峰。敏敏和肖然。姗姗和阿博。小刚一直喜欢着我,只是我未曾答应。大家总是会开着玩笑对我俩说:你看,我们都成双成对了。雪儿,要不你委屈一下。暂时先和小刚成一对。每次,我只是笑笑。不语。我怎么会呢?我是一个大学生。小刚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什么学历的服务员。每次,我们都会在外面买上两箱啤酒搬到M~BOX,开一个通宵清晨,然后大家撒欢的唱歌。每当《自由飞翔》开始播放的时候,总有人会对我刻意的高喊到“嗨,雪儿,你的主打歌”。而这首《自由飞翔》成了我后来几年里每次点歌都必唱的一首歌,也是后来结交的所有朋友都知道的我的主打歌。当太阳从东边的天空开始散发它的光辉的时候,我们便散场。各自回家,各找各妈。而每次唱歌,几乎都是敏敏和丹丹买的单。我们这些蹭唱的便安然理得的享受着。
丹丹喜欢叫我雪儿姐,这源于有次我们在唱歌时,那晚,大家喝的一塌糊涂。不知怎的,阿峰和肖然扭打在了一起。地上的酒瓶摔的稀巴烂。丹丹去拉阿峰时,被阿峰甩到了地上,结果,丹丹的胳膊被地上的酒瓶玻璃划了一个大口子。早晨散场的时候,我陪着丹丹和阿峰去的医院,丹丹在被医生包扎胳膊的时候,痛的撕心裂肺。我也跟着差点晕过去。那天一直陪着丹丹打完吊瓶才离开。从那之后,丹丹认了我做姐姐,这小姑娘比我小两岁,单纯的甚至有点缺根筋。有天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居然煞有其事的对我说,她的前生是一条美人鱼,我发誓丹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绝对没有一丝开玩笑的语气。
时间在流淌着,每个人用它不同的方式运用的上苍付给人类同等的时间。这天,如往日一样,我在上班。这次的客户曾经来过,同样的过场,最后留了手机号。定点的下班,我和丹丹他们下班后在一路边摊上买了一些鸭货。不远处。看到我刚刚招待的那个客人,还有他的朋友,他们窃窃私语着。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他的朋友对我说,这个客人想请我去他家和他们一起打麻将。当时我并没有答应,一个人去了网吧。这时电话又进来,那个客人用一种假惺惺的恳求语气对我说:来吧。我们一起打打麻将。当时我也不想在网吧又睡一觉,提起包,就去了他们家。在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我招待过的客人,一个是他的朋友。他说:我们都叫他小北京,我叫杨杰。他客气的问了我一下:还需要喝酒吗。喝了几杯酒,和他们简单聊了几句话,我自知我今晚来这,必定是要和小北京会发生点什么。我无在意,习以为常。平常的如同当时和男友同居时一样,只是人不同而已。这晚我正好顺便有个舒服的地方睡觉。果然,小北京没几分钟就进来卧室了。,本以为这晚就是被他搂着睡觉了。这时,他却起床说要洗一个澡。我没理会,他离开卧室。小北京和杨杰在那嘀咕了几句话,我没听清,也觉得不关我事。。这次,杨杰走进卧室,对我说了句:要不要你冲个澡。我还纳闷,这关你什么事儿。我嘟囔着不洗。他躺在床上,脱了衣服,我也没反抗。也懒的想那么多。当初走进丝帝的时候,我就做好了经历各种恶心的准备。
只是我愣是能从这件如此恶心的事情里找到一处温暖。第二天清晨,我走出卧室门。却见餐桌上一只碗里盛满了红糖水,还有一个鸡蛋。在我的记忆中,似乎这是第一次,有个人在清晨给我煮一碗红糖水加鸡蛋。一丝温暖涌上心头。临出门,杨杰又从小北京的钱包里抽出仅剩的一百块给了我。悄声巧语的和我说道:他就这么点钱。出门路上注意安全。我看了看临屋的小北京还在酣睡着,麻木的接过这一百块钱,出了门,在院里转了半天,总算走出来了。拿着一百块去咖啡馆点了一杯咖啡喝起来。给小绿打了一个电话,和她讲着我遇到的这件事情。当然只是讲了这碗红糖水,其它的都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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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着杨杰的那碗红糖水,我之后单独找过他几次。一天小北京又来光顾,这次也有杨杰。杨杰提前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叮嘱我不要告诉小北京,我们私下交往过。我想,也没必要告诉小北京。没有什么刻意隐瞒,只是不用说而已。进了包间,杨杰还一脸疑问的对小北京说:哎哟,这是谁啊。面熟啊。这晚,我依旧招呼的小北京。这是我的一个“常客”了,“常”到小北京每次来,只要一见是他,无论他叫不叫我,我都会“自动”的坐在他身边。一次看着正要坐下的我,他很是烦闷的说:我没说让你坐我这啊。也在这晚,恰巧这小北京不知怎的对一个男服务生各种不满意。这刻,我刚好在休息室偷闲和姐妹聊天。阿峰跑来对我说:雪儿,你的客人和服务生吵起来了。你去劝劝吧。阿峰以为我能在小北京面前说上几句话。而我呢,也自以为的我说几句话,小北京也就没那么多毛病了。我这陪笑着还没说几句,小北京把他那娘娘腔提高了几分贝,用手指着我说:你过来劝什么,我不听,你就是一个便宜货。其实这刻听到这话,我没有任何的反应。没有生气,当然也没有什么开心。就只是觉得这话对着我身边的同事说,让我有些尴尬而已。这次之后,小北京再来,我也就没再那么“主动”坐在人家身边了。
像小北京这样的客人太多。我都见怪不怪。还有什么比我当时选择进KTV这件事更糟糕的事情了呢。都是些意料之中,预料之外的事情。
比如在某一天,遇见了两个“贵人”。一个想养着我,却自始至终没掏出半毛钱。还被他的情人把电话打到我手机上找我“算账”。和他在一起,我听着他絮叨着他的情人如此泼辣。他刻意将他手机上来自各类“仰慕”他的女人的短信给我看,他的固定情人,他的秘书,他的女客户,还有他的老婆。其中有一条是这样写的:“我昨晚梦见了和你发生关系”。我看看身边这个一毛不拔甚至说有点猥琐的男人,不知是些什么样的奇葩女子会喜欢他到发狂。那天他去了便叫服务生问问我们店里的女孩子谁想被包养,他有钱。还专门问了问有没有学生。在包间里和姐妹闲聊,敏敏问我那客人问过我了吗。我说“嗯,对,说要包养我”。敏敏直接丢给我了一句话:“知道他为什么找学生吗。因为学生便宜。”。听到这句话,我心里的那种觉得能被别人看重到要包养的窃喜。不过这没阻挡了我准备“跟着”这个客人的步伐。每次,这个“款哥”问我还有没有钱,没钱向他要的时候,我总会“清高”的对他说我有,没事,不用给我。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是希望他能主动给我。我还自己在心里畅想着那个巨额的数字。既为“包养“,自然是“很多钱”了。
不过一直没有等到这笔“巨额的包养费”,倒是等来了他那位泼辣情人的电话。这天我正坐在咖啡堡里悠闲的喝着小咖啡,这时,一条短信进来,是“款哥”的:下午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没几分钟便是一个电话打进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喂,你是雪儿吧。你不是下午要到办公室来吗,你来吧,我等着你”。这时,我意识到肯定是款哥的那位泼辣的情人。我并未对这句带有威胁性的邀请而愤怒与她展开骂战。我还特“优雅”的问她:你是金瑞吧。那边女人用不客气的语气回复道:对啊,我是啊。我还特“稳重”的“教育”她说:“呵呵,其实女人不必要为一个已婚男人疯狂”。那边便挂了电话。
我去过款哥的一处办公室,在一处小区临时租的。当时他没打开卧室门。就在沙发上抱着我,摸索我。直到他一个朋友过来。看到我,还问款哥:“新换的啊···”款哥笑嘻嘻的说:“别对金瑞说啊。和她说了,她得爆炸了”···旁边的我,没有任何反应。
金瑞这个电话之后,我也不打算和“款哥”联系了。“款哥”有钱没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一毛不拔。当天上班的时候,我还接到了款哥的一条短信,他说他是如此郁闷,希望我能陪陪他。我没说什么话,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另一个“贵人”。在不久之后遇到的,人长的很有“内涵”,做的事却简单粗暴。比如在酒水买单的时候,他喜欢“帅气”的把钱扔到地上让男服务生自己去捡。这晚,我们聊的很好。约好第二天去他住的宾馆。第二天,进门便是搂抱在一起。他趴在我身上对我说:“咱们定好吧,我是一个月来两次这里,你陪我两次,我一月给你五百块钱。”。我在脑海里想着这五百块,感觉,如果是这样,也蛮好的。这样一个月我就是会有五百块钱。很巨大。我说好啊。这时,他电话进来要去办事。他穿着衣服。我问他今晚还去丝帝吗。他说今晚不去了,今晚去宫殿,那里边有个“小公主”挺好的。之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我再也没见过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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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到了圣诞节。和店里几个姐妹约好去宫殿试一晚上。宫殿比之丝帝要高档些。那里的女孩很多,统一工装,小费提成也高。一场一百。不像丝帝,还要论小时计算。两个小时之内,是五十。而去丝帝的客人也熟悉了店里对女孩费用结算的标准。一般两个小时之后,客人即便留在那里继续唱歌,也会让女孩们出去,不再需要她们陪着。
在宫殿的那晚,招待的第一桌客户,遇到了一个在我后来几年中一直充当着一种特殊朋友关系的客人~应云。他看准我,是因为我上面穿着裙子,下面穿着牛仔裤。那晚我喝醉了,一直睡到服务生来清理房间的时候。摸摸身上的一百块,挺好。和我一同来的小雨那晚上五百块钱,这家伙还特别开心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把这一惊喜的消息报告给我了。于是,我知道在宫殿很有“钱途”可发展。只是我不胜酒量,也早已习惯了在丝帝上班的自由。还是回了丝帝继续上班。
在宫殿一夜遇见的应云。之后却断断续续的联系着。没事的时候约一下,我从来不跟他要什么钱,因为他也没钱。和他在一起睡觉,还能免费有个床睡。虽然,都是些廉价的旅馆。寒冷的夜里,也总会一起去吃个麻辣烫。AA制。总胜过曾经和郭可在一起时每次我买单。我喜欢过应云,只是那么一点而已。他老实,也有点帅。也没什么坏心眼。
直到有一天,我和应云在一起翻滚的时候。我接到了店里一个电话。阿峰对我说:“雪儿,你会按摩吗。老板头疼的很,你来吧”。我二话没说直接从床上起身穿衣。旁边的应云还和我打趣到:“呀,傍大款去咯”。我还回应着他的玩笑,“满怀希望”的奔向丝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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