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露的声音越来越低:&ldo;南山下……小田庄……&rdo;
因为商露的身子越来越沉重,他双手用来抱她,居然腾不出手来擦泪。这时,一张干净柔软的手帕过来,轻轻抹过他的脸,还捏了捏他的鼻子,把鼻涕也擦走了。
陶墨感激地看了一眼顾射,顾射却像没有这回事一样转过了头。
陶墨凑到商露耳边,郑重地哽咽:&ldo;南山下的那个小田庄,永远是你的。&rdo;
商露的脸上焕出华彩,好像溺水的人终于得救一般,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李远来的时候,商露早已冰冷。
顾射叫顾小甲去买棺材,一并联系义庄的人。
&ldo;火化了吧!&rdo;陶墨双目通红,&ldo;我答应过她,南山下的小田庄永远是她的。我要把她的骨灰葬到那里。&rdo;
顾射抿着唇,示意顾小甲和郝果子来把商露的遗蜕从陶墨怀里弄走。
辛大娘没来之前,一直是老陶做饭。现在辛大娘既然被关起来,老陶又不在,县衙里顿时连饭都吃不上了。
顾射道:&ldo;你跟我去顾府吧!&rdo;
陶墨摇摇头。
顾射一把扯起他:&ldo;那就先去吃饭,吃完再回来。&rdo;
辛大娘的丈夫辛大叔跪在院子里,头也不敢抬。
顾射拉着陶墨经过辛大叔身边,没有停留。
陶墨喊道:&ldo;辛大叔你起来吧!&rdo;
顾射停下来怒视陶墨。
陶墨不由得一缩,但仍道:&ldo;是辛大娘要害我,辛大叔又没有。&rdo;
顾射问:&ldo;那他可曾阻拦?&rdo;
&ldo;辛大叔一向惧内,他应是不敢。&rdo;
&ldo;那他可曾告诉你?&rdo;
&ldo;告诉我,不是就害了辛大娘?&rdo;
顾射一字字道:&ldo;那不是他做帮凶的理由!&rdo;
回头,顾射对辛大叔道:&ldo;你给我老老实实跪在这里,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