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伟在农家院里忙前忙后地安排着,他心里清楚,今天这场招待至关重要,必须得把王尔录哄得开开心心,才能继续靠着这些官员为自己保驾护航。不多时,王尔录的车缓缓驶入农家院。
杨大伟满脸堆笑,像只哈巴狗似的快步迎上去,拉开车门,点头哈腰地说道:“县长大人,您可算来了,兄弟我都盼星星盼月亮的。”
王尔录冷哼一声,沉着脸下了车,瞥了杨大伟一眼,没说话,径直往院里走去。心中暗道:“哼,这家伙这次可把我害惨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他一顿,要是不敲打敲打,以后还不知道惹出什么大祸。”
进了二号厅,王尔录一屁股坐在主位上,杨大伟赶忙凑上前,亲自给王尔录倒了杯茶,陪着笑说:“县长大人,您先喝口茶润润喉。”
王尔录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这才把茶杯重重一放,瞪着杨大伟说道:“杨大伟,你这次可真是胆大包天!诬陷消防大队,你知道这事儿有多严重吗?差点就把我也搭进去!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别总干这些损人不利己的蠢事!”
杨大伟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赶忙点头哈腰地说:“是是是,县长大人教训得是,都怪我下面那些人办事不力,擅自做主,我压根就不知道啊。等我知道的时候,事儿都已经办成这样了。我这不是赶紧想法子补救嘛,您大人有大量,再给兄弟一次机会。”
王尔录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你别在这儿跟我扯这些没用的。要不是看在这么多年你还算懂事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这破事儿。你这次可把我坑苦了,为了给你擦屁股,我费了多大的劲,担了多大的风险,你知道吗?”
杨大伟一脸惶恐,赶忙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悄悄放在王尔录手边,低声说:“县长大人,这是兄弟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您就当是辛苦费。这次的事儿,真多亏您帮忙了,不然兄弟我可就完了。以后我肯定吸取教训,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了。”
王尔录瞥了一眼那张卡,眼神里闪过一丝贪婪,但还是故作严肃地说:“你这是干什么?把这东西收回去,我是那种贪图你这点小钱的人吗?我帮你是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你别把我想得这么低俗。”嘴上虽然这么说,可那只手却不自觉地往卡那边挪了挪。
杨大伟见状,连忙笑着说:“县长大人,您千万别误会,我知道您清正廉洁,这只是我的一点感激之情。您要是不收,我心里这愧疚感就更重了。这卡您就收下,就当是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王尔录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卡塞进了兜里,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一些,说:“下不为例啊,你以后做事可得小心点,别再给我惹出这些麻烦。”
杨大伟忙不迭地点头,说:“是是是,县长大人放心,我心里有数。”
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摆满了桌子,王尔录看着这些菜,眼神里露出一丝满意。杨大伟笑着介绍说:“县长大人,这些可都是按照您的口味准备的,都是您爱吃的。您快尝尝,看看合不合胃口。”
王尔录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嚼了嚼,点了点头,说:“嗯,味道还不错。”
杨大伟见王尔录满意,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说:“只要县长大人满意就好。县长大人,您看,我在这惠安县做生意,以后还得仰仗您多多照顾。您也知道,现在生意不好做,到处都是竞争对手,要是没有您在上面帮我顶着,我这生意可就难做了。”
王尔录心里暗喜,脸上却依旧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他心想,这家伙还算识趣,知道自己对他的重要性,不过也不能让他觉得太容易拿捏。于是白了杨大伟一眼,说:“你少在这儿跟我哭穷,你赚的钱还少吗?不过看在你今天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也不是那种不讲情面的人。只要你以后老老实实的,别再给我整这些幺蛾子,我能帮的地方肯定会帮你。”
杨大伟一听,连忙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恭敬地说:“县长大人,您这话可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杨大伟向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您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呢。以后但凡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您一句话,我绝对不含糊。来,我敬您一杯,祝您步步高升,仕途顺遂!”说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王尔录嘴角微微上扬,端起酒杯浅抿了一口,心里想着,这杨大伟虽然做事莽撞,但好在会来事儿,只要能给自己带来好处,偶尔帮他一把也无妨。于是说道:“你有这份心就好。在这惠安县,有些事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做生意得懂规矩,别总是想着走捷径,不然迟早要栽跟头。”
杨大伟赶忙点头称是,一脸谄媚地说:“县长大人说得对,我以前就是太糊涂了,多亏您点醒我。以后我一定老老实实守规矩,绝对不给您添麻烦。对了,县长大人,我最近听说咱们县有个大项目要招标,您看我……能不能参与参与?”杨大伟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王尔录的表情,眼中满是期待。
王尔录微微皱眉,心里有些不悦,心想着这家伙还真是心急,刚给点好脸色就开始提要求了。但又一想,这项目如果能让杨大伟掺和进去,自己说不定也能从中捞到不少好处。于是放下酒杯,沉吟片刻后说:“这个项目确实有些复杂,参与的企业也不少,竞争很激烈。不过,你要是真想参与,就得好好准备准备,把方案做得漂亮点,别到时候丢我的脸。”
“另外,就要开两代会了,等这阵风过去了,咱们再议。”
杨大伟一听有戏,顿时两眼放光,兴奋地说:“明白,县长大人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准备,绝对不让您失望。您看,要是我这方案通过了,到时候……”说着,他又给王尔录的酒杯里倒满酒,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王尔录看着杨大伟那副嘴脸,心中暗自得意,心想这家伙果然上钩了。他端起酒杯,慢悠悠地说:“到时候再说吧,只要你把事情办好了,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但要是搞砸了,你自己知道后果。”
杨大伟忙不迭地点头,说:“是是是,县长大人您就瞧好吧。我杨大伟要是这点事都办不好,以后也别在这惠安县混了。来,县长大人,咱们再干一杯!”两人再次举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王尔录的脸微微泛红,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看着满桌的佳肴和面前不断献媚的杨大伟,他心中的贪欲越发膨胀。杨大伟察言观色,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凑近王尔录,压低声音说:“县长大人,我还为您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保证您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