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伟,你脑袋是不是让驴踢了,做事之前,不考虑利弊吗!”鲁天民在电话那头,几乎是怒吼着,声音尖锐得仿佛要穿透听筒。他眉头拧成一个死结,眼睛瞪得老大,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手里紧紧握着电话,指关节都泛白了。
杨大伟听着这劈头盖脸的责骂,心里一阵发慌,赶忙解释道:“实在不是我要他们干的啊,都是下面的人自作聪明。还好没有什么大不了。我会去挽回局面的,您放心就是。”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不断地抹着额头上沁出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慌张与忐忑。
“我放心?你难道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是决定我未来前途的关键时刻吗,而你还公然与省委与武警对着干,你死不死没关系,要是连累我,你有几个脑袋都弥补不了!”鲁天民气得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要把地板踩出个坑来。他深知,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影响到自己仕途的走向,而杨大伟的这番操作,简直就是在他的仕途路上埋了颗定时炸弹。
杨大伟拿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心里暗暗叫苦。他也知道自己这次的事办得有些莽撞,可没想到会把鲁天民气得这般模样。他小心翼翼地说道:“我真知道错了,鲁哥,您大人有大量,再给兄弟一次机会。”
“下个月,省代会就要召开了,你要么出国,要么给我老老实实的猫着。这两个月内我不许你有任何动作,还有管好你下面那些狗崽子,要是你管不好就告诉我,我立马让公安部门帮你管!”鲁天民停下脚步,对着电话恶狠狠地说道。他此刻满心都是对杨大伟的不满和担忧,只希望能把这潜在的危机扼杀在摇篮里。
挂断电话的鲁天民,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运气。他满脸的懊恼,不断地在心里想着:“为什么自己这么多年来招募的那些人,都是一些猪一般的队友。有的时候真不如看家护院的狗,让他称心如意。”他觉得自己在用人方面简直是一塌糊涂,总是因为这些手下的愚蠢行为而担惊受怕。
而那边的杨大伟,也是将电话重重地摔在茶几上,整个人靠在沙发上沉思起来。他心里清楚,“现在还不是与鲁天民割裂的时候,虽然自己不仅仅鲁天民这一个保护伞,毕竟他就要成为中江省的二把手了。最起码在中江这一亩三分地上,对于自己来讲,还是可以捞到更多好处的。”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暗自盘算着,“于是,他决定必须把鲁天民的‘代’字去掉,等这一关顺利过去了,从此他就可以横着走了。”
杨大伟坐直身子,拿起电话,拨通了惠安县县长王尔录的电话。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热情又诚恳:“县长大人啊,您看有没有时间,给兄弟我一个面子,我们出来聚聚,也把前几天那个事情唠一唠。”
“杨老板,你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你的那点小心思,差点把我给害死!”其实王尔录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心中就非常不满。他眉头微皱,嘴唇微微抿起,脸上露出一丝厌恶的神情。但他也不想得罪这棵摇钱树,毕竟杨大伟在经济上对他的帮助可不小,只能硬着头皮接起电话。
“是是是,都是兄弟我不对,所以,兄弟这不是给哥哥准备了一桌宴席,好好当面给您陪个不是吗?”杨大伟陪着笑脸说道,那声音里满是讨好的意味。
“我差你一顿饭啊,我告诉你,这一回,你可是走了一步臭棋!要不是我这里面给你斡旋,你信不信,你现在就在里面呆着了。”王尔录提高了音量,略带责备地说道。他想起为了帮杨大伟摆平这件事,自己费了多少心思,担了多大风险,心里就有气。
杨大伟闻言,着实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连忙说道:“不至于,不至于,不过现在大人您越是这样,兄弟越要好好感谢您不是,电话里不多说,我在老地方等您,我们见面了,只要您来了,保证让县长大人满意。”他心里明白,现在必须哄着这些当官的,县官不如现管,这一点都到哪里都是一条铁律。只要你维护好了自己头顶这一片天,放眼惠安县,他杨大伟就依然是老大!
杨大伟驱车来到了他的小院,这里位于惠安县、丹河县、金梨县三个县区的交叉地带,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三不管地带,因为这里原来是一块不能耕种,又不会有商人来开发的荒地。
而杨大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土地使用费便宜啊,于是他以非常小的代价拿到了这片荒地,投资近千万,在这57。86亩的荒地上修建了自己的‘伊甸园’。
不过,他这个人还是比较低调的,这么多年的商场沉浮,让他深知,凡事作为切不可过于张扬,否则说不定那天,第一枪,就打到他的脑袋上了。于是,他把这里修建成了一个妥妥的农家小院,从外部看,与现代化钢筋混凝土的城市格格不入,整个农家院格局,错落有致,自成一体,院中珍惜绿植一株没有,稀有动物一只不见,反倒是随处可见的鸡鸭大鹅,溜溜达达。还有后院的猪圈,牛棚,菜地,任谁见了,都无法与骄奢淫逸的宫殿联系起来。
杨大伟如同一名旧社会绅士一般,迈着方步,在他的地面上来回溜达。
“我说老刘,你去和那几个二鬼子说,今天王县长要过来。在二号厅,把他最喜欢的给我准备好。老东西就好这一口,还有啊,后院的猪,你是怎么搞得,都说多少次了,不要放棒子的三级片,不要放棒子的三级片。直接上欧美的,要原始兽性,要刺激它们,懂不懂!”
老刘,大名刘根存,一听名就知道,他爹想让他把根留着,奈何自己不争气,生了六个,都是女儿,不过也是他的小女儿,才让他成为杨大伟名义上的老丈人,说白了,就是杨大伟不知道排多少位小三的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务农的老百姓。本分了半辈子了,终于算是借着小姑娘的光进城享福了,结果被杨大伟弄到农家院当碎催了。
老刘一听,老板发话了,他急忙将手里的锄头扔在一旁,对着杨大伟点点头,“知道了,杨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