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甜想到项伯发过来那些他赤条条耕作的照片,暗忖,难道是项伯逼迫他来跟她道歉的?
就凭他任由项伯指使的顺从模样,蔡甜觉得这很有可能。
不过么,哼,她才不稀罕他的道歉,更不想见他了。
再想到这个男人对她避而不见,怀疑她鼓起勇气说出的真相,甚至还跟别的女人在这儿同床共枕、颠鸾倒凤,蔡甜的心里一阵难受得捣鼓,对着门外的他冷冷拒绝。
“滚蛋!”
说完之后,蔡甜将门反锁,以防他从老板娘那儿弄来门卡进来。
蔡甜阴沉着脸地走到床前,刚站定,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还是那个不急不缓的样子,摆明了继续跟她耗。
蔡甜将电视机打开,将声音开到最大,想要让电视的声音将敲门的声音掩盖过去,好让她听不见。
可是,哪怕电视节目欢歌不断,她仍然能敏感地听到大煞风景的敲门声夹杂其间。
甚至,她觉得敲门声已经胜过了热闹的歌舞声。
敲门声明明不重不急也不噪,可像是极具穿透力似的,她偏偏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电视里唱歌的歌手换了一个又一个,歌曲唱了一首又一首,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终于停了。
蔡甜长吁了一口气,他终于走了。
可她的心却莫名地失落起来。
她不禁自嘲地想,你犯什么贱呢?难道想让他的敲门声伴着入眠?还是想跟他再来个一夜晴?
他在项伯那儿的房间里,已经有个女人在跟他亲密无间了,她若是再跟他牵扯不清,算什么?
心中沉闷地关掉电视,蔡甜决定早睡早起早离开。
她正准备走去洗手间刷牙,窗台处突然传来了开窗的巨大声响。
蔡甜惊骇地转过身,双眸直直地望向将外面遮得严严实实的窗帘,第一个怀疑就是,难道有歹人光临了?
一颗心立即提了起来,蔡甜一步一步地退向门口的位置,犹豫着要不要就这么穿着浴巾逃出客房。
虽然她不想见向阳君,这会儿却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开门,若是她开门了,或许这会儿向阳君还在,她就不用独自承担这种恐惧。
与其在这里被坏人怎么怎么地,还不如就这么逃出去呼救来得安全。
蔡甜打定主意,决定在坏人跳窗而入的时候,再拉开房门逃出去。
她没有立即逃出去,是对会不会进来人还存在幻想,也许只是一只猫而已呢?
或许,在她潜意识里,还在期待窗外那个歹人是向阳君,不过,她并不自知。
当爬窗的人撩来窗帘,从窗台上跳下来时,蔡甜放在门把上的垂了下来。
爬窗的人哪是什么坏人?分明是向阳君!
想到自己所在客房在三楼,蔡甜心里后怕不已,万一他失足掉下去,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哪怕她恨透了他,也不希望他有任何危险。
而现在确定进来的人是他,她当然不必丢人现眼地还跑出去呼救,自家人捉自家人。
她怕他什么呢?在他面前,她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