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饱驾驭澜龙飞翔了不下万里之遥,却丝毫看不到嵩山的影子。
“莫非找错了。”天饱眉头紧锁,方位沒错,何况澜龙乃是神兽,自然识途,无论如何也该到了,可嵩山哪里去了,正疑惑着,他催动阴阳四瞳上下扫视,却震惊地发现,嵩山竟然高悬在云雾之中,连绵山脉齐刷刷拔进云霄,,飘上天了,。
“姬天饱,你看看,寒清这**,厚颜无耻地主动送上门,如今为了你却要把小命都送了,哈哈哈。”烈阳的狂笑声从天饱头顶传來,充满了肆意狂妄。
天饱仰头望去,却看到寒清被吊在嵩山的一株千年松树上,遍体鳞伤,口角滴血。
“烈阳,放清儿下來,否则我不客气了。”天饱怒吼道。
“哇哈哈哈。”烈阳歇斯底里地狂笑,瞬间空中发出一声脆响,吊在树上的寒清被条长鞭又狠狠地抽了一下,白皙的脸庞上多出一条鞭痕。
天饱钢牙碎咬,手中渲海弯刀迸发锃亮刀芒,澜龙随之舞动直上云霄。
烈阳手持宝剑驭着一匹汗血宝马猛然杀出,满脸杀气腾腾。
“当啷。”
渲海弯刀与烈阳手中的宝剑锋芒相交,在空中划出一道细长红光,火星飞溅,如流星雨。
想不到烈阳竟然能吃住自己这一刀,天饱方才用了七成法力,见烈阳毫发未损,不由得心中暗暗吃惊。
顷刻间,烈阳手中宝剑已经舞出无穷剑阵,剑剑都有穿心之感,天饱闪躲之余,手中渲海弯刀似乎始终都要比烈阳慢上半拍,尽管刀刀致命,却总是被烈阳轻易躲避。
“天罡北斗,物转星移~~。”天饱怕仓促祭出《上古吞术》会误伤寒清,便先使出“全真道法最大乘”,在身边划出七星法阵,将烈阳困厄在北斗七星的幻影之中。
烈阳轻蔑地一笑,宝剑横于眉心,划出一道血口,鲜血飞溅刀刃,瞬间变成一个血人。
难怪烈阳的法力大涨,原來炼成了妖术。
天饱眼中的烈阳已经幻化成一只三头六臂的怪兽,血盆大口,怪吼连连,中间那个脑袋的喉中还能看到一只精光璀璨的物件,好似在散发着层层光波。
莫非烈阳喉咙里那东西就是法门,天饱将所有真元凝聚掌心,暗暗催动《上古吞术》。
“小子,受死罢。”烈阳狞笑起來,宝剑瞬间长到通天独地一般,在虚空中掀起无穷气海,翻腾滚沸,直逼迫而來。
天饱的《上古吞术》骤然祭出,天地间顿时一片寂静。
烈阳的三头六臂微微晃了几晃,但很快镇定,喉中那只精光璀璨的物件一时间光芒大盛,多股红光从他的三头六臂中齐齐射出,天饱的吞天噬地之力顿时被红光吸噬。
不仅如此,烈阳带着狞笑举起双掌射出红光,直接射到吊起寒清的松树上,那些红光缠绕寒清,她发出无法抑制的痛呼连连,丝丝真气从她身上被吸走,寒清的面容瞬间苍老十岁不止,看來烈阳就是要在天饱眼前折磨寒清。
“混帐,胆敢用此邪术。”天饱双目血红,提取最高真元,再次施展出《上古吞术》。
天空中迸出一声闷雷,天空缓缓破开,仿佛被两股至煞法力所惊动,顷刻间便电闪雷鸣,暴雨如注,更有狂风乍起,猛烈狂扫,飞沙走石不说,寒清所吊的那株老松树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咔嚓”声,万丈高空,她若是跌下來势必粉身碎骨。
见寒清危在旦夕,天饱眼神一扫,澜龙已飞腾到寒清身边,口喷烈火将松树枝烧裂,寒清骤然落下,被澜龙接个正着,就在此时,原本高悬在云霄之上的嵩山群峰,骤然落下,澜龙淬不及防,被一座山峰坠下砸到了龙首,瞬间失控,飘然如一张纸片,纷纷扬扬乱飞而下。
天饱连发三掌,将烈阳幻化成的妖兽打得躲避不迭,飞升而去,将澜龙和寒清接住,还未等将他们安顿下,烈阳的宝剑又横亘而來,遍布虚空。
天饱单手施展出《上古吞术》,吞天噬地的大法力与烈阳的妖力在虚空中胶着不休,虚空不时地发出挤压的“咯咯”声,天际霹雳不停,罡雷在他们耳边不断爆裂,火药味四溅。
“烈阳,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天饱的灵鼻又闻到了肉味,不过这肉腥臊异常,正是从烈阳幻化出的妖魔形体中发出,说來也怪,每当他闻到肉香起了吞欲,法力便会倍增。
原本与烈阳胶着不下的僵局,瞬间便被打破,天饱一掌便将烈阳打出千丈之外,烈阳身受重创,却狂笑不止,吐血大叫:“好,好,好。”
沒等他说完第三个“好”字,天饱凝聚真元又对他连续三掌,掌心中射出的炙热火红法炮将烈阳打得四分五裂,逼回原形,他那道宝光也随之轰然撕裂。
“天饱你总算是好、样的。”烈阳爆体之前,留下这么一句十分奇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