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自已只是选一副棉甲穿,另外那两副棉甲赏给了常正与付铁。
常正与付铁两人分别拿到了每副价值五十多两的棉甲时,亦是激动非常。两人都对李啸顾念同墩之情十分感动。
听取了雷傲的汇报后,李啸心下喜悦非常,他与一旁的李长材对望一眼,彼此的眼神里,都是十分的高兴。
这套李啸精心设计的枪盾配合阵型,终于在实战在显露了它让人信服的优越性。
李啸下令立刻释放那些被捆成一团的村妇,同时打扫战场。
高溪村的村门“哗”地一声打开了,一大堆高溪村村民哭泣着从门内涌出,大步向李啸军前冲来。
“多谢官军!多谢官军援救啊。!”
“各位军爷,要不是您们来得及时,我们全村都要被匪徒杀光了呀!”
“军爷,您们远杀敌辛苦,我高溪村无以为谢,但请回村歇息。”
一些冲到李啸面前的村民,涕泪纵横,长跪不起。
他们的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神情激动而悲凉,七嘴八舌地反复用上述言语表达谢意。
另一些村民则冲到那些被放开的村妇前,互相拥抱哭泣。还有一些村民则跪在那堆被杀掉的村民尸体前放声痛哭,肝肠几断。
李啸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的高兴少了许多,他甚至在懊悔地想道,要是再来快些就好了,也许,那些村民就不会被杀吧。
每个战兵脸上亦是沉重之色,这只由流民组成的军伍,最能体会那些失去亲人的村民的巨大哀痛。
李啸拒绝了村民让全军进村歇息的要求,他不愿意再去过多打搅这些沉浸在悲痛之中的村民。在打扫战场完毕后,便脸色沉重地下令全军返回牛蹄墩。
返回的路上,李长材低声向李啸问道:“总旗大人,今日我军已展战阵之威,却不知总旗何日进剿马耆山?”
李啸脸色如铁,冷冷而道:“匪兵已受重挫,此时不趁机剿除,复待何时!我军今天回去,将粮草备齐,明天便出兵剿匪。”
李长材微微一笑:“总旗英明,学生亦如是观之。”
开碑手带着不到十名匪徒,一身泥尘,狼狈不堪地逃回了马耆山。
所有的匪兵脸上依然带着惊怖非常的神色,在看到山寨大门时,竟有好几人失声痛哭,为自已终于逃出生天而庆幸。
让他们感到疑惑的是,山寨上的一只眼部匪徒们全部荷刀持剑,全副武装,他们沉默地打开山寨大门,迎接他们入得山寨。
开碑手首先反应过来,还未得及叫声不好,从一块山石边上一脸阴沉地踱出来的一只眼一声大喝,立刻,几十名脸色狰狞的一只眼部匪徒冲上来,将开碑手连同他那几名手下牢牢捆了个结实。
“大当家的,你放过我吧,我开碑手实在是一时糊涂啊!”开碑手双膝跪地,放声大叫,哀求乞怜。
一只眼嘿嘿冷笑,他旁边的剁脑壳阴阳怪气地笑着:“二当家的,大当家当初苦劝你别去,你就是不听,现在弄得只剩下这么几个人逃回,你说,若不惩处你,如何服众呀。”
“大当家的!大当家的!小的真的是一时糊涂啊!求你手下开恩,放了在下,在下愿给大当家的立功赎罪,在下愿给大当家的做牛做马。。。。。。”开碑手痛哭流涕,气嘶力竭地向着一只眼大声哀嚎。
在他还未说出更下作更可怜的语句之前,一只眼厌恶地挥了挥手,一个粗壮而满是胸毛的一只眼部匪徒,努着下巴走上前来,手中的鬼头刀用力一挥,开碑手颈腔中立刻一股污血笔直喷出,那颗被砍落的丑陋的头颅便骨碌碌地顺着下山的道路滚下坡去。
见自家头领被斩,一旁的开碑手余部匪徒,个个脸无人色,纷纷跪地伏身大声哀哭乞命。更有一股难闻的人体排泄物的恶心气味从这些匪徒胯下溢出,让一旁的一只眼部匪徒厌恶得直皱眉头。
“好了,这些开碑手余部就不杀了,分别编入我马耆山各部之中吧。”一只眼脸带一丝戏谑的笑意,慢悠悠地吐出这句话。
“多谢大当家的!多谢大当家的活命之恩!我等誓死追随效忠大当家的!我等愿为大当家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得到活命机会的开碑手余部匪徒大喜过望,磕头如捣蒜,一句接一句的肉麻表态让其他所有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传我之令,从即日起,马耆山寨门关闭,任何人不得私自下山,各位兄弟务必谨守山寨各处,严防李啸趁机来攻。”待那些开碑手余部匪徒被押下去后,一只眼脸色沉重地向旁边的剁脑壳交待,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