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历代皇朝均以“重农抑商”为基本国策,商为“四民”之末,四民即是古代对平民老百姓的基本分类,指的是士、农、工、商。
自古以来,要逐利致富、求得更高社会地位,就不得不寻求权力的庇护与帮助。直至当代,这官与商的关系更是达到某种极致—要么官员权力寻租,商人献利行贿以求获利;要么“官本位”,重管轻放,管、卡、压,人为地制造障碍,令企业感到窒息。
因此,在人们眼中官与商的关系,如果说商不好的话,官更坏。
老百姓眼中的官,知道政策是好的,可是呢?一层层开开会,表表态,并不难,最难的是实事实做。
按当代社会定义,应是公务员、服务员的官员,实际上已经商化,开始用自己独有的资源,和他人互通有无,各取所需,这个“独特的资源”自然是手中的权力,而商化的权力可是不折不扣的硬通货、稀缺产品,可以换来香车宝马、金钱美女、呼风唤雨,甚至予取予求的各种有形、无形,令自己垂涎的好东西。
几乎每个“黑白通吃”的商人,都要或多或少,或自愿或被逼地寻找并倚傍权力,把自己这个民间商人在某种程度上“官化”,好去压服那些平头百姓,以及无法“官化”或“官化”得不如己的竞争对手。
必须指出,这些“官化”的商人,本身是这对“官-商”利益共同ti中不可或缺的一环,是互利共生关系中的共同获利方,如果“商人官化-官员商化”的利益循环得以维系,他们是断乎不舍得实名举报、去和自己又爱又恨又离不开的合作伙伴闹个鱼死网破的。
官商关系原本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棘手问题。中国古代一方面歧视商贾,另一方面又贪图商人钱财,搞出“红顶商人”、“买办商人”这等“官商”,和“捐班”这样的“商官”,既败坏了官场、商场的风气,也制造出诸多社会隐患和社会不公;在国外,同样有商而优则官、官而优则商的“旋转门”,和动辄引爆定时炸弹的“政治献金”问题,引来广泛关注和争议。那么,官和商之间,究竟因保持怎样的关系?
小政府,大社会,是当代的潮流和趋势,政府只能做裁判,不能做运动员,而商人则只能做运动员,不能做裁判,这才是正常的官商关系。杜绝“商的官化”和“官的商化”,打破“官-商”利益共同ti,则是建立和保持正常官商关系的前提和基础。
理想状态是官为商助,能做到亲商、为商、助商、维权护商,但愿。
我这个理想主义者的最大优点就是能自我开导,说服自己,打心底里使自己豁然开朗,绝不憋屈自己。
关于公司的这件事,我完全不用备课,等着同好“领导”便成,这有何难。
我起身下楼开车,我要去几天来一直未光顾的书吧,不知道现在状况如何?
该死的医生这几天也没来打搅我,难不成找女朋友了,见色忘友不成。
一到书店,我看见医生忙碌的身影,愧疚感顿生,我错怪他了,这主正下大力,为书吧当壮劳力呢。
打过招呼,我径直上到二楼办公室。
潇湘随即来到办公室,汇报一连几天的情况:一切按计划在运行,效果良好。
我还没对潇湘道声辛苦,医生和万芳一前一后进来,我问医生:“怎么没上班吗?蒋医生。”
医生一脸愁容,道:“我上班了,可我被我们主任给撵出来了。”
“怎么了?你耍流氓了?”我很是直接。
医生无语。
我“嘿嘿”笑道:“为生,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别怪我过于耿直。”
潇湘指着我正色道:“南哥,这是缺点奥。”
我抿着嘴坏笑。
“怎么个情况?咋就给撵出来了?”我继续问道。
医生并不因为刚才我的问话而尴尬,能感觉尴尬的就不是他蒋为生了,就听他回答说:“哎!别提了,我也是实话实说啊!怎么我就错了呢?今天一上班,急诊室打过电话来让我们接收一个病人,我和主任赶忙到病房去查看。”
“我来的病房,看见垂死的一个老头躺在病榻上,在他的身边围着他的亲属、儿女、妻子,当然还有我和主任。”
“不知道是上哪门子邪,老头趁我给他听诊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嘶哑着嗓子冲他所有的亲戚朋友说:‘全是些流氓、强盗、口是心非的人!’。”
我拍了拍老头的手,说了一句安慰的话:“情况还不错,还能认出身边的人来……”
病房里立时鸦雀无声。
这情形,还敢呆在房间里,我和主任灰溜溜地赶忙逃离病房,一出门,主任就揪上我的耳朵,那架势,就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摸样。”
潇湘大笑,指着医生说:“你也是块铁?”
“哎。”医生又是一声长叹,没做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