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打救朋友,不想放弃的杨羚个曹博士坐在小区楼下,商量着怎样去打动白冰,虽然因为她最后的那句话,感到这个女人十分的神秘恐怖。
商量了两个小时,还是毫无头绪,跟他们一样烦躁不安的是那商务车里的人,车门开关了不下十次,四位穿着极寒御冷套装的四位壮汉出出入入,看样子是想上楼捉奸,但十分的犹豫,不知担心什么。
最后杨羚下了决定,用最简答粗暴的方法,就是死缠烂打,不断哀求,缠到白冰烦厌,缠到她答应为止,金田一也是同意,毕竟人命关天,尊严相比之下简直一文不值。
正想举步上楼之际,天空突然飘起了棉絮,两人四处张望,看是否有人在晒旧式的棉被,棉絮落在肌肤上,冰冷的感觉,才知道那是雪花,虽然不是六月飞霜,但南方九月份下雪是万世奇观,两人正当惊异不已的时候。
一位穿着白裙的端庄女生从楼上盈盈走下,她温暖的笑容应该是跟两人打招呼,而她走的方向却令两人怀疑自己是否会错意。
白冰一直走向那商务车,如葱白般的手指在车门上一拉,对着里面礼貌的微笑点头,然后钻进了车子。
“我靠!这么大方得体的小三比这热天里下雪还有奇葩!”狗嘴吐不出象牙的金田一总是在适当的时候说上适当的令人讨厌的言论。
杨羚十分担心白冰,立刻走了过去,可是白冰已经从车子里钻了出来,对着杨羚笑了笑,孤独而单薄的身子一直走出小区,杨羚不知为何出现了这种感觉,她感觉这个女人走出了小区门口便不再会回来。
她在犹豫和惊疑间不小心碰了一下车子,刺骨的寒意,令她马上缩手,原来车子全部玻璃都结满了寒霜,而且是在里面。
在毫无私隐的今天,电视台记者不用五分钟就出现在小区,直播着这雪后的奇景,当摄影师到处捕捉珍贵镜头的时候,当然不会放过这辆里面结冰的车子,车门打开后,十分钟内警察就到了。
车子里冻死了六个人,四人似乎对这场离奇的飘雪早有准备,穿好了御寒衣物,可是还是冻死了,一位是城中传闻患有癌症的富豪,最后一位是身上带着一张伪造怀孕证明的妖艳少女,身份不明。
六人的死状都是一样,脸上红彤彤的,就像喝醉了酒,嘴角留着意思惬意的笑容,这死状就跟叶开家里的黄姑娘和叶欢一样。
当然犯案的不可能是被关押的曹博士,而且证明,叶开是半年前死的,就是叶欢在医院离奇失踪的时候,调取了金田一在叶开家安装的摄像后,更加证明了曹博士是没有杀人的,至于摄像里的资料,被送到机密的部门,再也没公开过。
杨羚第一次当了八婆,她买了柚子叶和金田一去迎接曹博士出来,偏偏最紧张的曹医生失约了。
正当杨羚拿着柚子也蘸了水在曹博士身上拍打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里面传来一把如猫叫般尖锐的声音:“不想曹医生死,立刻来!”
“喵!”一只白猫拱着腰,耸起毛,低吼着,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闪闪发着金光,它突然的向着后山跑去。
曹博士立刻跟着跑去,不明所以的杨羚和金田一连忙跟随,穿过树林,来到一片坟墓处,坟墓中间躺着几十条猫的尸体,在坟墓旁边有一间瓦房,里面亮着昏黄的灯光。
曹博士跑到屋子前,踹开木门,三人一起进去,“嘭!”木门自动紧锁,屋子中间吊着一个灯泡,发着黄色的灯光,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位中年男人,他就是曹医生,床前坐着几位青年男女,正在折着纸钱,烫着寿衣。
叶开,叶欢,还有脑袋压扁的叶欢丈夫也在其中,床前那本新簇簇的日历上鲜红的印着:“一九九三年”,一只白猫蜷缩在床头。
叶开微笑着站起来,“啪!”,他的两只脚掉在地上,双手也随之掉在地上,他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
叶欢虽然顶着大肚子,但仍能够走动,她拿着一把锯子递给曹博士,手掌成刀,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一下。
“我杀不了你,但可以杀你爸爸,没有考虑的时间,立刻动手,是你死还是你爸爸死?”尖锐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似乎是白猫发出的。
坐在床前的青年男女,双脚离地的飘向四方,把守着每个角落,没有手脚的叶开仍然是坐在椅子上,他看着曹博士毫不犹豫的将锯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他脸上的诡异笑容突然消失了:“曾祖父,为什么人家一家人可以为对方牺牲,你已经死了,却要生存的子孙为你牺牲?”
他狞笑着张开嘴巴,咬向白猫,可惜因为没有脚,一起来便摔倒,白猫拱着身子,耸起毛对着地上的曾孙低吼着。
“嘭!”,木门被打开了,一位穿着白裙的少女走了进来,她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葱白似的手指将曹博士手中的锯子子拿掉。
她的脸挂着笑容,眼睛却变得无比冰冷,屋子里的气温开始下降,杨羚三人冷得发抖,曹博士突然喊道:“你是十几年前跟我一起从老巫婆家逃跑的女孩,你是越地人!”
白冰没有说话,屋子的窗户开始结了一层寒霜,白猫拱着腰,耸着毛,漆黑的眼睛闪着金光,瞪着白冰。
白冰轻轻打开木门,将杨羚三人推了出去,自己也跟着出去,门外站了几十只猫,一起涌进屋子,屋子里传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白冰冷冷微笑的对着杨羚说:“我只能杀人,不能杀鬼!”
杨羚终于明白那天她说的“我只能杀人”是什么意思了。
“嘭!”屋子的两扇窗户突然爆裂,一直长长的手伸了出来,手里提着一盏冒着白烟的油灯,随着油灯出来的是一位高高青年人,他的脸色如白纸,眼神空洞,后面跟着一位满脸伤痕的老人。
“曹先生,你还记得我五岁的时候跟你在小溪边说过的话吗?”白冰笑得十分的甜蜜,眼睛却是冷冰冰的,“知道我身份的人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