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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丁咚就睁开了眼睛,她看着身边闭着眼睛的妹妹,她的睡梦依旧不安稳,她皱着眉,身子偶尔颤抖两下,嘴唇动着,仿佛想发出“啊啊”的声音,却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声。
丁咚怜惜地看着她,想要起身下床,低头才发觉,自己的双手被丁当紧紧地握住呢……
是就这么握了一晚上吗?她轻轻的动了动手指,觉得已经麻木掉了。她想抽出手,微微的使了使力,丁当却闭着眼睛皱起了眉,手上也加大了力道。
“喵喵,姐姐要上班去了……你让姐姐起床给你做早饭,好不好?还有啊,你的脚上,也该换药了,姐姐要看看……”丁咚轻轻地在丁当的耳边说着,边尝试着抽出自己的手来。
丁当不再挣扎,顺从地松开了丁咚的手。
丁咚下了床,取过医药箱,放在床边,打开后拿出碘酒和纱布来。她坐在床沿上,将丁咚的脚拉过来,放在自己腿上,轻轻的将昨天晚上洗澡后替她裹上的纱布拆开来。
血早就不流了,可是因为她赤脚走过许多路,伤口*在灰尘中,有些感染的迹象。
丁咚拆着纱布,丁当的腿不由的颤抖着,嘴里发出“咝咝”的声音来。
边用碘酒给她擦洗伤口,丁咚边说:“喵喵早上想吃什么呢?是肉松面包还是豆浆油条?你还记得你从前最爱吃什么吗……”
正说话间,屋外响起重重地敲门声,丁当原本静静的躺着,双手抱在胸前,听到敲门声,身子颤抖了起来,她立即缩起身子,将腿从丁当的身上蜷了过来,双脚不由的使力,一下子蹬在丁咚的小腹上。
丁咚“啊呀”一声,松开拉着丁咚双脚的手,站起身来,捂住自己的小腹。
她吓傻了,站在当地,惊出一身冷汗来。过了半晌,不觉身上有异样,才算回过神来。
她慢慢地捂着肚子,扶着墙壁走到门口,打开大门。
边霖拎着早餐袋子,正准备再敲门。他看见丁咚打开门,捂着肚子,表情痛苦的模样,赶紧伸手扶住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你没事吧?”
丁咚弓着身子,伸出手挡住他伸过来的手臂,冷淡的说:“你不用上班吗?”
“我在家里也能办公……你忘了?”边霖应着她,还是不由分手的上去扶着她的手臂,将她扶到沙发边坐下。
他将早餐放在茶几上,弯下腰又问:“你没事吧?要不要上医院看看?是不是哪不舒服?”
丁咚听他这么说,突然觉得讽刺无比,她冷笑了两声,却不答话。
边霖去厨房拿出碗筷,将早餐准备好,问丁咚:“丁当怎么样了?昨天晚上没什么事吧?”
丁咚看着他,原本想抢白两句,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脾气发的没有一点道理。
她顿了顿,说道:“没什么事,昨天晚上我给她洗了澡,将那身脏衣服扔掉了,脚上的伤口有点严重,刚才正给她换药呢。”
“哦……这样子,你先吃饭,我去看看。”边霖不等丁咚答话,转身走进卧室,看见丁当蜷成一团,脚上的伤应该是换药换了一半,纱布连在她脚上,在床上揉成一团。
他走过去,轻轻的坐在床边,低声喊了一句:“丁丁……”
丁当听见他的声音,一下子自床上跃了起来,扑进了他的怀里,双臂又环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笑了起来。
边霖尴尬的抬头,丁当正靠着门站在那里看着。看见边霖抬头,她冷笑了一声,捂着肚子,慢慢地走进卫生间,想去换衣服上班。
“嗳……”边霖直起身叫她,伏在他怀里的丁当也被他的姿势带了起来。
丁咚转过头看着他,却不说话。
边霖指了指客厅沙发上的袋子,说道:“我给你带了衣服来,你去换了吧……”
丁咚一愣,转身走回客厅,拿着袋子,进卫生间里换衣服。
边霖突然笑道:“结婚都这么多年了,你有这个必要吗……”
丁咚正要推开卫生间的门,听他这么说,她停在那里转过身,用不可思议又带点可怜他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边霖。
此时他的怀里正搂着她的妹妹,那妹妹正含情脉脉、无比信赖地看着他。
丁咚冷笑一声,走进卫生间,关上了门。
边霖突然意识到了丁咚眼神的意思,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丁当,不由觉得心头气苦。
丁咚打开纸袋,将里头的衣服抖了出来,她看着这件衣服,呆了片刻,脸色突然变了,她冲出卫生间。
快步走到丁当的卧室里,边霖正低着头帮丁当换纱布,嘴里还轻声安慰着。
丁咚将那件衣服卷起来扔在边霖头上,怒道:“边霖,你他妈的这是什么意思?”
那件艳红的真丝长裙,自边霖的头上滑落下来,他看着突然发怒的丁咚,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