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眉,“下盘不稳,再来。”
太乙瞅了瞅自己短粗的下盘,又走了一套。
他的眉头凝得更深了,“有形无意,再来。”
后来嘛……
后来这一套春风化雨,顾太乙练了三百年。
……
“顾太乙,醒醒。”
步天宫中的顾太乙还在歪脖树下,建安城中的顾太乙已从梦中醒来。
她揉揉额头,“阿玉,对不起,我刚才有些失态。”
他怎么会怪她,他哪里舍得怪她,再说,难得看她主动的模样,他高兴还来不及,“这是沙罗花。隐在每一代傅家长子或者长女体内,因为它,宿主逃不过早衰而死,也因为它,宿主的灵力是九州之中最强的。平日里,或者一生之中,宿主到死都看不它显形,只有……”傅汝玉看看自己的心口,又看看蹲坐在面前的小妻子,她满是好奇,甚至还有一些急迫地问:“只有什么?”
“只有宿主真心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宿主的情动会引得它萌发。”
扑通。
太乙跌坐榻上,真心爱上一个人?骗人的吧……师父说欺骗别人感情的人是要受到天罚的,但她转念之间又想到,傅汝玉爱美成痴,迷恋成爱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那样便算不得真爱,那她也不算欺骗,可若不是真爱,沙罗花又为何会萌发?
唉,真是头疼,算了,以后再说。
面对复杂的问题,顾太乙一般都是选择以后再考虑,以后……以后她就忘了。
“今天早晨,你又睡着之后,我更衣时,忽然发现了这个,想必是昨晚,”傅汝玉笑笑的,苍白的脸上再次疑现洞房之夜的羞涩红晕,“昨晚的情动引发了它。等沙罗花全绽的日子,我身上的诅咒便可以解除了。”
太乙想,莫非自己年纪大了?思维怎么愈发的不跳脱,她问了一句,“沙罗花和沙罗香是什么关系?”
傅汝玉继续道:“据族书上说,沙罗花是可以从宿主的身体中取出来的,把花烧成灰,便是沙罗香了。”
“怎么个取法?”
傅汝玉顿了顿,在太乙炽热的目光注视下,良久才道:“心头血。”
“……”太乙的下巴,咣当一声,掉在了床板上,敢情这还是得剜心啊……即便为了娘亲,可伤人身体之事,她做不出来。
“不是我的,”傅汝玉苦笑,一勾食指,推上她的小下巴,“是你的。被宿主真心所爱之人的心头血,用它做引,便可取出。沙罗香是上古秘宝,若不出世,不会被人所知,一旦出世,稍加时日,必被窥视,所以,”他轻揽她入怀,几多无奈,“阿狸,我不能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此时此刻,顾太乙根本没注意到身旁男人的伤怀,她只想,太好了!不用伤人又能拿到沙罗香,真是太美好了!只是……她又抬头问:“那若沙罗花从宿主身中取出,会对宿主的身体造成危害么?”
“这个……”他微微一笑,背靠软枕,长腿一翘,“也不会怎样,大抵就是身体难过个一两天吧。”
“真的?”真的这样,她就放心了。
“真的,”傅汝玉敛起一脸的笑意,难得的郑重,“阿狸你放心,沙罗花现世的事情目前还无人知道,就算有一日被人知晓,你不会有事,我也不会有事。你和我,顾太乙和傅汝玉会白头偕老,儿孙满堂。我……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