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义大惊呼出,只知道杨业被刺中,心下大惊。张义则是要救弟弟,立即持刀跟上,朝着杨业砍去,杨业避开了这一刀。张义立即挡在弟弟面前,随即上前扶住弟弟张玉,向后退了回去。
这时杨业竟然是不顾及侧腹疼痛。抬起右臂,回身死死握住那人拿匕首的手腕。不料对手立即丢掉匕首,手腕一抖将杨业弹开,顺势拿住杨业手臂向后扭,杨业吃痛,这时发觉对方另一手掌已经移到了后心,接踵而来的竟然是一股千钧之力。
杨业人高马大的,居然被这一掌轰出去很远。眼见着杨业口喷鲜血的飞射了过来,杨大义扑上前将其接住,抱在了怀里。检查了适才的刀伤,见这一刀也只是刺在了侧腹的边缘,并无大碍。但是这后面中的那一掌着实是令他伤得不轻。致使昏迷不醒!众人心下生恨,却也不敢出手,众人都知道他功力深厚,但是竟被这人不声不响的一掌打成重伤,可见功力之深。
王徵这时候立即道:“众位别打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大义兄弟,双方都受伤不轻,如果再打下去,只怕会闹出人命来。我看……”不等王徵说完,有人道:“王大人,张家兄弟两人掳走我大哥的独子杨业,并重伤于他,此事不能如此作罢吧。”王徵不知如何是好,看了看张义《,,张义道:“我弟弟一时鲁莽,做错了事情,是我们的错,可如今我他已经重伤待死,大侄儿也伤的不轻,今日暂且回去,他日我兄弟二人一定登门谢罪。
杨大义听了,对王徵点点头。便抱着杨业回去了。五福镖行众人也跟着回去了,不料武天赐独自站在原地,对着那个重伤杨业的人站着,一动不动。那人似乎也有感觉,转过身来,看了武天赐许久。心中疑惑,这时候却听武天赐口中念道:“毒王!”
这人正是毒王张永严。张永严一惊,看着这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许久。张义听后,无比惊讶的看看武天赐,转而却是注视着张永严,并在他身上上下打量。毒王这时候看了看张义,道:“张总镖头,在下张永严。”
杨大义抱着杨业走了几步,发觉武天赐没有跟上,听这“毒王”俩个字,一愣。众人有听到的也是回头看看,杨大义道:“天赐,走了。”武天赐便跟着走。
回了镖行,杨大义包扎好杨业的刀口,便让众人回去休息了。又问武天赐道:“这怎么回事。杨业怎么被擄走的?”武天赐低下了头,一句话也不说,杨大义道:“天赐,你耳功好,也什么都没听到?”武天赐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听杨婉在一旁道:“我出去问了天赐一些事情。回来时候哥就不在了。之后我们才去找的,以为是与爹爹一同去的。”
武天赐也急忙道:“师兄一定是在我跟杨姐回去时候就已经被擄走了。可是我与杨姐距离灵堂很近却没有听到一点声音。”杨大义便领着俩人去灵堂。穿过长长的场子,进入灵堂,借着微弱的烛光,见灵堂整个布置依旧如常。
两孩子磕了头,就出了灵堂,一同去照顾杨业。杨大义则是独自一个人留在灵堂。
二人回了杨业屋子,见他依旧昏迷不醒。俩人依靠在桌椅上睡了。不知过了多久,武天赐听到有脚步声。不一会师父跟义父快步走进来。武天赐站起来,拉了拉对面椅子上的杨婉。杨婉起身给武风郎问好。
武风郎直奔杨业,检查了伤势。竟然一改往日的淡然,拍案而起,怒道:“哪个下如此的狠手,若非这孩子十年里刻苦用功习练内功,心脉稳固,内力深厚。这一掌当场就要了性命!是谁?”
武天赐与杨婉不语。杨大义道:“那人我也不曾见过。只是适才听了天赐的一句话。天赐好像认识。”武天赐稍有些犹豫,但是最终还是道:“是毒王。”武风郎听是毒王,立时大怒道:“是他?又是他。”但是转而问道:“你又是如何认得他的?”武天赐吞吞吐吐道:“昨天,昨天看见师父与他交手,也听见了你们的谈话。”武风郎点点头,对杨大义道:“我也曾对兄弟提起过,这毒王算起辈分来,是我师侄。他师祖药王也是江南十二煞。昨日与其交手,却未能将他抓住。”杨大义道:“昨日?”武风郎道:“弟妹年纪轻轻,不可能无故去世,而且这十几年来,冲云山庄与毒王便一直冲突,我便推测此事与他也有关,可能是九阳丹造成的,前天晚上我便检查了这周围的脚印,五毒门轻功不纯,很容易分辨。果然还是让我找到了。”
正当这时,杨业突然在床上哼了一声,醒了过来,想要说话却上不来气。武风郎道:“先别说话,也别使内力,只想着呼吸就好。”杨业照做,不多时觉得胸口越发舒缓,却是吐出了一口血,之后又咳嗽了几声。武风郎问道:“好些了吗。”杨业道:“舒服了。”杨大义道:“那毒王没有使毒掌。”杨业道:“抓我的人是毒王?好下次遇到他一定杀了他。”
武风郎道:“现在不太平,你们三个以后就老老实实呆在镖行,别出去乱跑。”说罢,看了看武天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武天赐愣了一下,不知师父是什么意思。
武风郎道:“不过兄弟你今日这举动可当真凶险。还好有惊无险。”杨大义道:“只是不知那王徵居然也心怀叵测。早有害我之心。若非张玉鲁莽抓了杨业,只怕事情就不好收拾了。杨业,今晚是怎么回事。怎么被毒王抓去的?”
杨业道:“当时我也不知道,在娘那里睡着了。醒了时发现杨婉与天赐都不在。便出去找,出了门刚一转身就被打晕了。稍稍清醒的时候,就发现那人从娘那里出来。我觉得他似乎是要找杨婉。还好当时杨婉不在。”杨大义骂道:“他妈的混蛋。”
杨大义道:“天也快亮了,先去休息。大哥这几日兖州即墨两地跑,也早些休息为好。”说罢。俩人出去。留两个孩子照顾杨业。三人孩子也一夜没合眼,不多会也睡下了。
次日正午,三个孩子才醒来。却是听着外面杨大义骂道:“他妈的到现在还跟老子说是突然猝死,你奶奶的,你自己查不出来下毒,反倒是说我们污蔑。天底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又听武风郎道:“若是按照如今弟妹的情况来看,也却是看不出来是中毒。这毒是我师伯的独门毒药,原本是专治那些逃出法理的恶人,想不到,如今竟然反手成了恶人杀人害命的工具。”杨大义道:“好在后人不知那药王前辈的大名。”
杨业从床上下来,感觉身体犹有微微疼痛!咳了一声。杨婉问道:“哥,你没事吧。”杨业道:“没事,只不过被那个混蛋打了一掌而已,没事的。”武天赐不说话。只听杨业道:“昨晚那毒王来的时候你们还好不在,否则被掳走的就是你们了。看来是娘在保佑我们!”
正说着,杨大义与武风郎近来了。武风郎问道:“好些了吗。”杨业道:“师父多虑了,徒儿没事。”武风郎道:“看来毒王那一掌倒是有些轻视你。”杨业道:“若非我当时背对着那斯,他那一掌,定然伤不到我。”武风郎笑笑。便与杨大义出去了。俩人出去后,武天赐道:“师兄你今天倒是说起了大话。”杨业一愣,道:“师弟你哪天要是跟他交手,你就知道我有没有大话。其实他功夫很根本就是一般。”杨婉又劝哥哥不要像昨晚那么冲动。杨业点点头,道:“不过昨天也真是凶险,妹妹你差点就被擄走了。我看不如我们去恳求师父传杨婉轻功,再有昨晚的事情发生,可就未必有那运气了,到时候还得靠自己。”杨婉忙道:“爹不会答应女孩学习武功的。”武天赐一愣,见杨婉朝着自己微微摇头。便不多说话了。三人便去了灵堂给母亲上香磕头。而且这几日来祭拜的人也颇多,见到几个孩子也不时多安慰几句。人都走了之后,杨业对着母亲灵位发誓道:“今生今世,必定让仇人血债血偿!”便出去练武了。
而武天赐在这时便开始偷偷传授杨婉轻功,杨婉对于心法这类东西倒是易学。只不过这练气这部分却显得生硬的很,根本就摸不到门路。整个一个下午,武天赐教了杨婉心法的内容以及练气的法门,杨婉虽然不懂,但是也都记住了。这天晚上,张义来代替弟弟张玉致歉,杨业道:“用不着!我娘亲……”杨大义却抢道:“你什么意思?”张义道:“昨晚我弟张玉掳走令公子,还打伤了他,实在是天大的不该。”杨大义道:“张玉也是死有余辜。”张义道:“舍弟无碍,命大,不曾有事。”众人一惊,昨日眼见着那箭穿喉而过,可是如今这张义所言也必定不假。张义继续道:“待他明日下床了定然要他亲自上门赔罪。”杨大义道:“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