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谁啊?敢这么早来扰本公子的清梦。。。。。。可儿,别闹,让我再睡会儿。”男子的声音沙哑低沉。
“好啦!公子,可以起来了,你看人都找这儿来了,定是有急事要禀告于您。”
瞧着躺在榻上的陈明州没有反应,她又道:“公子要是欢喜奴家,待办完了事后,再来光顾奴也不迟。”
帘帐内的女子,声音柔媚的声音再次轻轻响起,就像柔柔的羽毛从心尖上轻抚过一般,酥麻麻的。
“既然可儿都这样说了,那……好吧。”听了这话,男子顿了顿,随后答应道,语气带着些缠绵不舍。
似是外面几人真的惹了他生气,继而他话锋一转,“你们这时辰来找我做什么,就不能再迟一些吗?”
帘内青年声音冷如霜雪,仿佛刚才那对女子温柔迁就的人,换了个人般。
“陈公子,我们也是听命办事。。。。。。还请见谅。”
纱幔内的青年慵懒起身,他大手勾起帘帐,露出他长长的手臂,青年抿了抿唇,淡淡道:“说吧,到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叫你们大清早的就来醉欢楼寻我。”
“具体何事,小人也不大清楚,但看掌柜他焦急的样子,应该很是重要。”站在最前面的一个汉子,他上前两步,拱手回禀道。
“这事知道了,你们出去吧,我过会儿就去。”
“是。”屋子里的几个汉子听了话后,轻声应道。
就在他们转身离开之际,榻上的陈明州侧过身来,他不规矩的手又摸向榻上美人的方向,引得帘帐内的美人娇【吟】不止。
不过,当那些人推门离开走远了后,榻上的青年就一改之前【浪】荡公子的模样,他神色淡漠的端详着眼前的女子,什么话也没说,却能感觉到,他浑身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说不出的冷意。
“公子,刚才的表现。。。。。。还可以吗?”这叫可儿的姑娘,她目光戚戚的看着眼前的青年,咬了咬唇,神色间小心翼翼的问道。
陈明州只低低嗯了一声,就穿上散乱在地上的衣衫离开此处,出门之前,他语气微凉的道:“记住,今日的事,不得向任何人透露。”
“知道了,公子。”可儿心里是将他视为恩人的,昨晚上是她【开】苞之夜,眼前男子花了大把银钱买下她,且又给她赎了身。
别说他们昨夜什么都没发生了,就是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也是会为那人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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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儿和顾怜二人进了正堂后,便微微垂首,向坐在堂上的顾煜轻轻福了福身,轻声道:“女儿见过父亲。”
“嗯。”顾煜瞧着给他行礼的两个女儿,他轻轻颔首。
顾月儿余光瞥看了眼上首手端茶盏的顾煜,热气氤氲,徐徐白雾缭绕而上,而那人的脸色从她进来后,须臾间就冷了下来。
顾月儿仿若什么都没看到般,微微垂下了自己的眼眸。
“大哥,您不是该过两日才回来吗?怎么今日就提前回来了?”耳旁,顾月儿听到顾怜声音欣喜的问道。
被问了问题的顾亦亭,他慢慢侧过了身来,温声道:“夫子他昨日伤了风寒,不好授课,于是,我就早些回来了。”
“怎么,你这臭丫头不想我早些回来吗?”顾亦亭接着又道。
“哪有?怜儿可想大哥了!”
苏姨娘瞧着儿女其乐融融的画面,心里很是高兴,但嘴上却还是提醒道:“怜儿,你都多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向哥哥撒娇。。。。。。你学学你二姐姐,瞧她怎么就不像你似的。”
“教训孩子做什么,怜儿和亭儿俩这样,正说明兄妹俩感情好。”
“姨娘,你瞧爹爹都没说我。”顾怜努嘴朝苏姨娘露出一个得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