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等他站定,看到拿着帝君外衣的摇欢和衣衫不整的帝君时,整棵糙都惊呆了。他慌忙用手捂住眼睛,手忙脚乱地把自己塞进墙角,连连摇头道:&ldo;我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rdo;摇欢手里的外衣此刻烫手得不行,她手一松,看着外衣落在地上又慌忙捡起来,一股脑塞进帝君怀里后,忍不住跺了跺脚,解释道:&ldo;我就是想看看你身后的伤。&rdo;解释完,她别扭地看了眼帝君,可怜巴巴地摇了摇尾巴:&ldo;你受伤了,我担心你。&rdo;破封印那日,摇欢记得自己是被帝君护在怀里的。她后来昏睡了一个月,自然不知道这之间还发生了什么。刚才被迷香重新引回那日,才发觉帝君的后背暴露在风刃里。罩在她身上的护身结界严严实实的,也让摇欢受到封印反噬之力,昏睡了整月。更何况帝君……所以她才一时心急想要看看他的伤口,不料……她刚才那些举动看着就像是急不可耐的小娘子?摇欢懊恼地咬着手指,看着帝君神色无常地披回外衣,又问道:&ldo;帝君当真不让我看看?&rdo;寻川曲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略带惩戒:&ldo;你当谁都能看我的身体?&rdo;摇欢又嘎嘣嘎嘣咬了几下手指,语气郁闷:&ldo;帝君你以后的夫人在哪还不知道呢,就这么为她守身如玉了。&rdo;寻川偏头打量熏香炉,闻言,轻笑道:&ldo;她已经出现了。&rdo;那笑声,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和柔情。摇欢醋坛子一翻,冷哼了一声,几步跑到门口。原本还想学戏本子里说的那些绝情公子哥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可看到神行糙圆嘟嘟胖乎乎的身体卡在墙角里,伸手抱起他。第一下错估了神行糙的重量,没抱动……没关系,再来一次。摇欢自己给自己打气,这次撸了袖子,使尽了全力,然后……还是没抱动。摇欢低头看着一脸惊恐的神行糙,怒道:&ldo;你怎么那么重?&rdo;神行糙可怜巴巴地瞥向若无其事的帝君。他身上被帝君压了法术,当然抱不动……摇欢才不会想到帝君会跟她使坏,气呼呼地瞪了神行糙一眼,开门自己跑出去了。神行糙从门fèng里往外瞄了眼,有些担忧:&ldo;帝君?&rdo;寻川听到隔壁震天响的关门声,曲指弹向熏炉,弹指之间,暗藏着法术的一记重击狠狠地击打在那香薰炉上。似有妖怪附着一般,竟听得一声细微的惊叫声,那香气四散,很快就消失在空气里再无所寻。他慢条斯理地在桌前坐下:&ldo;去,往熏炉里吐口水。&rdo;神行糙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ldo;吐、吐口水?&rdo;寻川&ldo;嗯&rdo;声,隔空便将那香薰炉丢在了神行糙的面前。重重的一下落在地板上,神行糙似听到了里面传来一声闷哼。他脑袋上刚长出的两根糙叶抖了抖,小心翼翼地揭开炉顶,酝酿了下,往香炉里呸呸呸了好几声。下一刻,就听炉里传来一声尖叫:&ldo;神、神君饶命啊。&rdo;神行糙受最纯净的天池水浇灌而生,又长在灵气充裕的仙界,体内灵气至纯至净。无论是身上的朝露还是糙液,对于妖精而言都如同三昧真火,沾之便如置身真火,全身炙伤。他好奇地看着从炉里跳出个女妖精,屈膝跪在寻川面前连连讨饶。寻川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是个已有千年道行的……香炉精。她身上灰扑扑的衣服被神行糙灼烧了不少个洞,破破烂烂的,加上她此刻披头散发的模样,看着很是容狼狈。&ldo;小妖是被迫对姑娘下手的,小妖也没有要取姑娘性命的意思……&rdo;她还没来得及做就已经被神君勘破真身,悬殊的实力面前,她连奋力一搏的机会也没有。&ldo;被迫?&rdo;寻川问道。&ldo;是封毅,小妖原本是元清真人座下的。真人失踪后,封毅拿着真人的镇妖剑威胁我为他办事。我被他带到了镇上,他让我暗暗潜伏着,一旦发现龙女的行踪就、就迷晕……&rdo;她似有些难以启齿,瑟瑟发抖地跪在地板上。深秋夜晚的寒意似入骨之冰,冷得她牙齿都忍不住发颤。等了片刻没等到神君出声,她小心翼翼地补充道:&ldo;真人日日教我,虽为妖,也要一心向善。小妖修的仙法,一心想要成仙,断不敢害龙女的性命。我也从未燃过迷香,不知这香会勾起龙女的伤心往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