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以柔弱著称的宇文碧柔在看到“唐扶歌”的那一瞬,却陡然像是发了狂了一样,拼死地嚎叫挣扎,便是押着她的一个壮汉都被她撞了个趔趄,险些摔倒。对上她赤红的双眸,宇文长乐笑得轻蔑。“开始吧。”☆、75、王爷,你听我解释!“是是,七小姐……”那人点头哈腰,讨好着应了一声,即便转身快步朝那几人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扬手同他们招呼。“七小姐吩咐了,要咱们好生招待这个妞儿!兄弟们,尽管放手去干!军营里难得来了这么个标志的美人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死了也没关系!”话音落下的刹那,就听“嘶啦”一下,布帛扯裂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一下一下,划破了树林的静谧。夹杂其中的是男人放肆的调笑声,以及宇文碧柔撕心裂肺的咒骂与嚎叫!“宇文长乐!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军营不比外面,消息传得没有那么快,所以那些士兵并不知道自己玩弄的是侯府的九小姐,只当是哪家的姑娘得罪了宇文七小姐,下起手来自然没个轻重,加上人数不少,生怕自己分不到一杯羹,一个个都争先恐后地上,不过片刻就将宇文碧柔身上的衣服撕了个七零八落,场面看着甚是惨烈!凉凉地抬着眼皮,宇文长乐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看着宇文碧柔被一群饿狼般的士兵凌辱玷污,美艳无双的面庞上没有丝毫的动容和不忍,冷血得有些不近人情。单是听着宇文碧柔的惨叫,不用抬眸也能知道那边的“战况”有多么激烈,花霁月微微勾起嘴角,俊美的脸上同样不见任何的怜惜与同情,反而还有些意趣盎然,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的狩猎。原以为见到这样的场面,同样身为女子的宇文长乐多少会有些不忍。可是在她的脸上,乃至眼睛里,全然找不见一星半点的怜悯,有的只是漠然和无感,冷漠得就连花霁月都觉得她太过无情。但却莫名地招人喜欢。“那丫头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妹妹,你这样搞她……就不会觉得有一点点的心虚和不忍?”“她没把我当姐姐,又有什么资格当我的妹妹?”宇文长乐低低一笑,伸手环住了花霁月的脖子,转过身背对着宇文碧柔,“再说了,你不也一心一意地想杀你的孪生哥哥么?”晓得宇文长乐的意思,花霁月顺势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头微微低下,凑到她的面前,笑着道。“这样可以了吗?还是要靠得更近些?”宇文长乐微挑眉梢,“深情款款”地看着他。“花君这是想要假戏真做?”花霁月不置可否。“如今的你,艳光四照……便是假戏真做,本尊似乎也不吃亏。”宇文长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唐扶歌……也说过差不多的话。”“哦?他说了什么?”“他说,要给本小姐暖床。”“那可要恭喜七小姐,完成了一桩夙愿。”“可是怎么办呢……本小姐并不打算染指他,你说……本小姐是该直接拒绝他好,还是等他脱光了身子,再在床上推开他好?”“哈哈!七小姐当真坏透了!只要你能把持得住,自然是在床上推开更好,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受得了这样打击,越是自负的男人,打击就越重……”鉴于有相同的“兴趣”,二人就着凌虐唐扶歌的这个话题,倒是聊得异常投机,甚至还颇有些相见恨晚的味道。不远处,在宇文长乐刻意的安排下,身心俱受摧残的宇文碧柔从那个角度看过去,便像是“唐扶歌”在亲吻宇文长乐一般!霎时间,一双泪眼登时布满了血色,通红一片,双手死死地抠着地上的泥土,渗出了一丝丝的血迹,却是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不管是指尖的疼,还是身上的痛,就连下体宛如被撕裂般的剧痛都在刹那间消失得一干二净,麻木得再无一星半点的感知……因为心中的恨意与绞痛已经超脱了一切,吞噬了她所有的意识,撕碎了她的七魂和六魄!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宇文碧柔打死也不敢相信,唐扶歌竟会冷血至斯!明明看见了她,却连多走一步也不愿意,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宇文长乐故意为之,却还将她拥入怀中亲吻,眼睁睁地看着她受尽凌辱和折磨,却是不闻不问,视若无睹,仿若事不关己……在最爱的人面前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已是煎熬至极,心碎之至!而心爱之人对此无动于衷,更让人万念俱灰,心死不复!宇文碧柔多么希望是自己看花了眼睛,多么希望那个人不是唐扶歌,宇文长乐找人假扮的……可是那张脸已经深深地刻入了她的脑海之中,根本不可能会认错!她不知道宇文长乐用了什么样的手段,逼得唐扶歌就范,这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只后悔自己中了宇文长乐的奸计,同她做了交易,如果知道宇文长乐所谓的“在死前让她和唐扶歌见上一面”会是眼下这般情景,那么她就算是咬舌自尽,也绝对不会让她阴谋得逞!惨叫到最后,声音已破碎!咒骂到最后,嗓子已嘶哑!恨,只有恨……在血污之中生长蔓延,势要毁天灭地,将眼中倒映的那两个温柔相拥的身影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摄、摄政王!你怎么、怎么到这里来了?!”冷不丁的,树林子的那头突然冒出了一个慌张的声音,在如火如荼的凌虐声中显得异常突兀。突兀的自然不是那个发颤的声音,而是那三个字——摄!政!王!不等话音落下,宇文长乐倏然扭过去,循声递去了视线!而在同一时刻,司马连晋亦是凝眸看了过来。四道目光在半空中轰然相遇,陡然间崩射出激烈的电光,激得宇文长乐浑身一个冷颤,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一把推开了花霁月,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才堪堪停下,却是惊魂未定!该死!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撞得却这么正好?!老天爷这是要玩死她吗?!“走错了。”淡淡地留下三个字,不等宇文长乐反应过来,司马连晋便就转身走了开,目光不曾在宇文长乐身上停顿片刻,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喂!王爷……你不要误会,刚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见他走开,宇文长乐一个着急,忙着就要追上去解释。然而还没有跑开两步,就被花霁月一把抓住手臂,拉回了怀里,另一只手随之环上了她的腰,将她禁锢在原地,迈不开半步。“走这么着急做什么?”垂下头,花霁月笑吟吟地凑到宇文长乐的耳边,轻轻地吐了一口冷气,冻得宇文长乐的耳根冷飕飕一片,哇凉哇凉的,却是比不过心底的寒冷!“你搞什么!快放手!再晚一步就来不及了!”眼见着摄政王就要消失在树丛后,宇文长乐急得不行,挣扎着想要脱开花霁月。花霁月哪能遂了她的意。他自是看出了宇文长乐和摄政王之间的那点儿猫腻,但正因为如此,所以更不能放她走……先前被宇文长乐算计,吃了一个闷头亏,眼下是该同她算算账,讨点儿利息回来了!“戏还没看完,唐扶歌也没赶过来,就这么走掉岂不是太可惜了?”“你懂个屁啊!此一时彼一时!本小姐现在哪里还有心情看戏?!什么唐扶歌……比起摄政王来,唐扶歌在本小姐的眼里,屁都不是!”话音才将将落地,唐扶歌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眼帘里。那厢,摄政王的背影已然无影无踪,再要追上去只怕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