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广来心头一惊:“大事?什么大事?”
斡尔重光朝他挥挥手让他坐下:“凡大事者,很难一蹴而就。坐下来慢慢说。”
何广来稳了稳心神,坐了下来。
斡尔重光说:“我们大貊国南下,并无吞并燕朝之心,而是要两国共存共荣。让两国人民一同过上好日子。你们应该体谅我们的良苦用心。是你们大燕朝时软时硬,让我们很难掌握,才让我朝一举用兵。”
何广来道:“在下明白。一个朝廷有各种各样的声音,这是很正常的。我朝虽有异声,自签署《汴梁协定》以来,无论我朝怎么样困难,从未缺少过向貊朝进贡。而且在二十年前,我们就配合貊朝镇压了我朝边关的抗貊军人。”
斡尔重光说:“我们当然知道,在燕朝有我们的朋友。要不然也不会有《汴梁协定》。但是这一切,满足不了我们共存共荣的美好愿望。”
“现在的大燕王朝仍然不肯接受我们的美好期望,还在与我们武力相向。看在燕国几千万百姓的生活艰辛上,我们并没有对燕朝实行赶尽杀绝的策略,给予燕朝充分的时间反省。直到现在,看来我们的善意无济于事。”
何广来面色凝重,他不知道是不是貊军即将要对燕国实施杀戮政策。
“我们认为,即使燕朝朝廷不肯合作,燕朝还是有很多有识之士的。就比如像何广来先生你这样的人。我们愿意打破旧的思维,与何先生合作,建立貊燕合作的示范政权。”
何广来听了一愣,没太明白:“我?”
斡尔重光说:“是的,你!我们知道何先生久居皇庭,对朝廷事物了如指掌,同时也心系百姓,了解百姓想要什么。我们的合作必将惠及大夏所有百姓。”
何广来心里痒痒的,他早就觊觎皇庭了,现在突然有了机会。虽然这个机会不那么光彩,但是这不妨碍他的野心。他问:“怎么个合作法?”
斡尔重光说:“由你牵头,建立一个王朝,或者是一个政府,叫大王或者主席都行。管理已经被我们占领的大燕国土。要有行政人员,更要有军队来保护这些国土。就像一个国家一样。”
何广来:“就像一个国家?”
斡尔重光:“这是一个联合政府,大貊国会派顾问团指导政府的工作。你们的军队也要在貊军的指挥下作战。”
何广来沉默了。果然天上不会掉馅饼。这是让他当傀儡。要不当阶下囚,要不当傀儡,这是二选一的选题,他有的选吗?
他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建立一个政府可不是儿戏,这样就成了吗?”
斡尔重光说:“你们大夏有句话叫水到渠成。现在你这事就是这样,水到渠成。”
何广来:“我好像没有选择。”
斡尔重光:“我想得到你的正面回答。”
何广来:“我同意配合你们。”
斡尔重光:“这样才好。我会给予你最高规格的礼遇。你今天就从这个房间搬出去。你原来住的瘦西湖三号院仍然归你用。那里宽敞些,你可以在那里筹划你的班子。另外你在汴梁的老宅我们也已经给你保护起来了。”汴梁是大燕的旧都。
何广来:“王子,我得保护我的家人。他们都去了杭州,希望你们能把他们都保护好,接出来。在此之前我什么都不能做。”
斡尔重光:“这个你放心,我们想到这一点了。你在杭州的家人都由我们监护得很好,现在马上想办法把他们接出来。”
马上有人来把何广来请到他原来在扬州的宅子,里面的东西原封未动,里面的管家佣人保镖等一干人也都还在,貊人并没有为难他们。
斡尔重光找到休邪图。貊国过了长江以后暂时罢兵,休邪图又回到扬州,这里待着还是舒服些。
斡尔重光说:“何广来同意了。”
休邪图说:“意料之中,他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