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寒松给他拢了拢衣服,问:“我是好人你才会喜欢我吗?”
元明愣了一下,“当然不是。”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陪你回来。”岳寒松看着眼前元明的脸,用目光仔仔细细地将他看了一遍,好像和五年前一点都没变,“什么坏事好事的,只要是你想做的事,在我这里没有好坏。”
元明飞快地眨了眨眼,两滴眼泪落在岳寒松的衣服上,然后又是几滴,岳寒松伸手给他擦了一下,元明还是哭,岳寒松拍了拍他的背,然后隔着衣服把手放在了那道疤上,好像能感受到当时滚烫的灼热感有多疼,岳寒松在他肩膀上亲了一下,说:“对不起,元明。”
元明又滚落一串眼泪,颇为难过地问他:“那你现在能亲我了吗?”
十分记仇。
这次岳寒松没说他,捧着他的脸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是泪汪汪的眼睛,脸颊,最后亲在他的唇角,很快就尝到了咸咸的眼泪的味道。
“咸的。”岳寒松贴着元明的唇角说。
闻言,元明立马后退了一点抬手要擦,岳寒松没等他抬起手,又按着他的后脑勺亲了上去,元明顺从地放下手,又搂住他的脖子,手指胡乱抓着他的衣服,岳寒松轻轻捏了一下他的后颈,元明便听话地张开了嘴。
元明的衣服还敞开着,露着大半个锁骨和肩膀,他也感觉不到冷,只觉得岳寒松身上是热的,便一个劲儿往他怀里贴,肩膀前的皮肤都被岳寒松的衣服上的铝扣磨红了,有点疼。元明微微张了张嘴,想说疼,但没说出口,只能从喉咙里用力嗯了两声。
岳寒松这才放开他,“怎么了?”
元明喘了两口气,还没说话,外面就有人敲门,是小桃,敲了三下后就推门进来了,这是她刚来的时候岳寒松跟她说的。
“老板,都做好了,我给…”小桃进门走了两步就停下了,元明在听见她敲门的时候就从岳寒松腿上下去了,但是衣服没系上,被磨得通红的肩膀还露在外面,岳寒松这下也看见了,站起来摸了摸,问他:“这是怎么了?”
“没事。”元明推开他的手,把衬衣扣子系上了。
小桃还站在门口,但是已经低下了头,盯着托盘上的点心一动不动,岳寒松走过去接了一把,“给我,你忙去吧。”
“好。”小桃立马转身逃也似的跑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岳寒松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倒了杯奶茶递到元明嘴边,“喝一口。”
元明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有点烫,但是很香很甜,满嘴都是奶香味,“好喝,你尝尝吗?”
“我不爱喝这个。”岳寒松放下杯子,想给他拿块点心吃,元明不吃,踮着脚扶住岳寒松的肩膀,又亲了上去,“你尝。”
确实很甜,奶茶的香味充斥着整间屋子,元明嘴里的那点甜味很快就没有了,他也顾不上奶茶,脸红的像发烧一样,连脖子和胸口都红了,他坐在床边仰着头,抓着岳寒松的手胡乱放到自己身上,结结巴巴地开口道:“你…你摸摸我还有…还有哪瘦了。”
岳寒松的手虚虚掐着元明的脖子,听见这话没忍住摩挲了几下手指,元明的脖子非常烫,脸上也是透着深深的红,看起来快哭了,说完后就松开拉着他的手,低头抵着他的胸口不动了。岳寒松稍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扶着他的肩膀把他拖到床上,又俯身亲了下去。
临近年关,天黑的越来越早,崔姨早早就把面条擀了出来,做了一个茄子肉丁卤,一个西红柿卤,还有一个鸡蛋酱,焖在锅里热着,小桃去后院看了两次,都黑着灯,没动静,她也不敢敲门了,看一眼就回去。
崔姨见小桃自己过来,没忍住皱了皱眉,“中午就没吃饭,再不吃就饿坏了。”
“好像还睡着呢。”小桃坐下,接过崔姨手里的青菜继续择。
崔姨拍了拍手上的土,站起来说:“算了,我把面放到显眼的地方去,省得半夜出来找吃的找不着。”
“那我去后院再多烧点热水吧。”小桃放下菜说。
“烧热水干嘛啊?”
小桃顿了一下,“反正我去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