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切原赤也。
小海带头跨过最后一级台阶,在我们面前停下,跑了一段路,本来就挺乱的头发被风一吹就更乱了。
我问:“有事吗?”
小海带头:“我们要去庆功,我来问问,你和谷崎要一起吗?”
一起个锤子,我心想。
直美也朝我微微摇头,我便更坚定地回绝了:“我们毕竟不是网球部的,就不去了。”
刚打发完切原赤也,迹部景吾就带着冰帝一行人从体育馆内走了出来。
我拜托直美等我几分钟,直美一脸的我早已看穿一切,朝我摆手:“去吧去吧。”
说完,在我转身后还老母亲似的叹了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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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外场的栏杆因太阳长时间的照射温度灼人,我小臂刚搭上去就立马收了回来,同时放弃了原本打算倚靠它的想法。
迹部景吾似乎是好奇栏杆有多烫,特地伸出手去探了探。
“说实话,我都没想过你会输。”我说这句话时,是直视着他的眼睛的,与征十郎温暖的玫红色不同,迹部景吾的眸子是一种很沉静很清冷的深蓝色,我隐约在里面看见了自己的倒影,移开了目光:“我印象里你就没输过。”
广场上,立海大网球部慢慢走远,他们的身形正一点点缩小。
“我比赛前还跟切原开玩笑,让他锤爆你的狗头。谁成想你就真被锤爆了?”我讲起切原赤也,正好在目光范围内那堆土黄色中认出了哪个是小海带头,忍不住笑了笑,“我本来还挺替你难过的,征十郎一说我倒是想开了……的确,你自己看上去都不怎么难过。”
“球场就是有胜有负的,本大爷又不是没输过。”他理所当然,言语间少年的高傲锐气满溢出来,“没什么值得难过的,下次赢回来就是。”
独属于立海大网球部的色调又往前走了好一段距离,小海带头很快就混进土黄色堆里,我分不清了,垂下眸,指尖轻轻敲着栏杆:“是我傻了,迹部。”
“赤司征十郎怎么来了?”
“嗯?”这个问题来的稍显突然了些,“赛前我和他通电话,征十郎说他正好在附近,就一起过来看看。不过他有事,比赛结束就立马走了。”
赤司征十郎只和我说等等有约,是个非常模糊的形容。我没接着问,他就也没具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