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崎直美很无语地看了我一眼,礼节性地和征十郎打了个招呼:“初次见面,我是谷崎直美。”
“赤司征十郎。”
……
比赛准点准时地开始了。
往后的三十分钟内,我亲眼见识到了当代高中生的恐怖——正对面的立海大啦啦队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呐喊着,一分一秒都没停过。
太他娘的拼了。
我右手边是赤司征十郎,正认真看着比赛,左手边是谷崎直美,也一副在认真看比赛的样子。
我扯了扯直美的袖口,她转过头,眸中疑惑,挑了挑眉:“怎么了?”
“你看得明白吗?”
她忽然坐直了身子,应该是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了,有点僵,直美小幅度活动了一下手臂:“我懂网球的计分、规则,但他们的打法我不是特别看得懂,很秀、很精彩……就是感觉不是正常人能打出来的。”
我:“……”合着你俩都能看懂就我一个人独自懵逼。
直美和我讲完之后就继续看比赛了,我跟着她一起看了两分钟后,默默打开手机,上网搜了搜网球比赛规则。
这场网球比赛打了很久,到后来,伴随着赤司征十郎知识性与技术性同存的讲解,我也能明白一点了。
值得一提的是,整个过程中我校同胞的加油呐喊声就没断过,属实不容易。
最后一球落地时,我还没意识到这代表着什么。
“耶!我们赢了!”直美看得专心,反应也极快,她兴奋地要蹦起来,伸出手要和我击掌。
我脑子还没转过来,手先习惯性迎上去,“啪”,一声脆响。
紧接着,人们的欢呼声疯狂地灌入我的耳中,我下意识看向迹部景吾,恍然间明白了,他输了。我忽然想起,我从没见过他输过的样子,我印象里的迹部,生来自信,张扬高傲,仿佛与输、失败这类词不沾边。
直美在我身边手舞足蹈地庆贺,我怔怔地看着她,其实我也应该高兴的,赢的是立海大,赢的是我们。
但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心里没由来的难过。那难过自心底疯长,一点点向外蔓延,几乎要吞噬我。我感觉到双手在颤抖,耳边吵闹的声音蓦地就全部模糊掉了。
“我……”我好像堕入了灰色。
直到有一只手轻柔地抚上我的头顶,随后又有人拥住了我,那人安抚性的一下一下地摸着我的发丝,声音温柔:“没必要难过的。”
这个声音,是征十郎。
我望过去,看见了温暖的玫红色。
他说:“我、你还有迹部,这些年来,大家都成长了许多。你看,迹部他早已能够笑着面对失败,阿澄,没必要难过。”
那一刻,就如同阳光驱散了阴霾,我忽然知道我为什么悲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