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我也明天再吃,要是现在吃,你就会有一个很胖的老婆。”
他笑起来:“没事,我不在意,反正是你就行!”
这些都是后来的事了。
回到高三那年,那个男生嫌弃女友不好看的事情出了之后,不免有人议论,那他到底觉得谁好看。
有很多人都很笃定他其实真正喜欢的人是我,说都见过他总在看我,然后就越发瞧不起他:“有本事去追啊,追不上就守着啊,看看人家李暮崖——要说李暮崖条件好所以有自信等得起,那就看看袁牧洲,袁牧洲不也没去祸害别的女生呢嘛!”
那个周日跟李暮崖一起学习的时候,他又叨叨我:“这种人就更不值得搭理了啊!”
我白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搭理过他啊?”
再说了,我此刻最大的祈望就是平稳结束已经让我厌学得不行的高中生涯,可从那段时间的情况来看,李暮崖的帮助也没能起到什么效果。
因为他实在是太天才了……
很多问题对于他来说是自然而然天经地义的,他根本不需要怎么想就懂了会了,所以要他指导一个一点都不懂的菜鸟,他真的不太知道从何教起。
所以大多数他说的,我都不知所云,或者当时觉得好棒啊茅塞顿开,可轮到自己来想,就又忘了最开始的思路是什么来着了。
所以大多数时候,我咬着笔头趴在桌上,看似在专心思考,其实都是在沮丧地想:之前还想过呢,实在不行就李暮崖呗?就算以后生的娃没遗传到他那金光闪闪的学霸基因,起码还自带一个能补课的牛爹。
可现在看来……牛爹也未必能帮上忙啊……
剩下的时间,我则在懊悔自己怎么就选了理科。
分科时我爸妈的意见是,虽然脑子不行的人可能文科学起来轻松一点,但理科录取专业多人数多啊,而且也有部分文科专业是收理科生的,路比文科还是宽多了,让我咬咬牙挺个两年。
可是理科真的是好难啊……
我们班有个女生,跟我们小学是同一所学校的,初中上了别的学校,高中又重新聚首……她可以说是非常长情了,从小学就开始喜欢李暮崖,一直没变过。她也后悔选了理科,理由是:“本来是想能跟李暮崖同班的,结果分班考试考不进他们班也就算了,还刚好对比出我比他差那么多,好丢脸啊……”
此时我偷偷看了看旁边的李暮崖,暗搓搓地想:还好我没这个问题……
他立即敏感:“怎么了?有什么不懂么?”
“没,没。”我赶紧收心,继续盯着眼前的题,努力续上刚才的思路。
可他关切地盯着我,我心里直发虚,什么也想不出来,只好瞪他一眼:“你别看我写啊,你这样我写不出来了!”
他依言收回目光,却还在纳闷儿地嘟囔:“只听说过写作文不能让别人看的,没听说解物理题不让别人看的。”
这有啥奇怪的?我也怕一步没写对自己连发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说啊。
好吧,其实我也是有点介意在他面前丢脸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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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那年快入冬的一个周六,我给李暮崖发短信:“以后周日补课改下午行吗?”
他回复:“怎么了?”
我:“我爸妈听说可以尝试让我考艺术专业,所以最近给我请了老师,每周日早上都要上课。”
眼瞅着高考越来越近,我爸妈也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他们也考虑过是不是像卓敏淇家那样送我出国,不过此时我家的经济情况不比在这小区买第一批商品房的当年了。我爸妈当年有钱,是因为他们供职的国企效益好福利佳,然而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此时那家企业已经衰败得只够职工温饱外加吃老本,要拿出这么一大笔钱来供我出国,有点困难。
与卓敏淇那对没那么负责任的父母不同,我爸妈特别着紧我,想想国外那种吸毒淫-乱、犯罪率高的传言,总觉得是深不可测的龙潭虎穴,怎么也不放心把我一个姑娘家往那儿送。
有人给他们建议,我好歹有副好皮囊,可以试试考省师范学院的播音主持专业,那个文化课分数要求不高,而且读出来不说进省电视台吧,进市电视台是有门的,这日后怎么也算份体面工作,还可以自己外出走穴挣外快,前途不可谓不好。
于是我爸妈找市文化局的朋友介绍了老师给我突击培训。
沾了小时候是学霸的光,我普通话挺标准,自小也会演讲朗诵,唱歌跳舞什么的也都差不多能来一下,总体算是底子不错,到艺考前应该能准备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