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ふつりあいな程大きな黒い伞」不相称的大黑伞
水晶手臂已经把她的脖子抬到了异常的高度。她觉得脖子马上就要断掉了,所以唱歌的速度也加快了一点。
魏子虚说过这样的朋友,要是他早就绝交了。她应该也试过的。她交往的每一任男朋友,朱腴都会染指,可是这一个不一样,她以为朱腴能看出来她动了真心,就不会动他的心思。
朱腴确实能看出来,她比林山栀更了解她喜欢的类型。说起来,朱腴喜欢什么类型呢?她怎么可能知道,因为朱腴从来没交过男朋友。
「薄明るい空に」在微亮的天空下
好像曾经有一些感情,像慢慢煮开的粥汤一样温暖熨帖。她捧起过,却随随便便地放下了。
颈椎间的韧带很难拽开,血管已经断了几根,她开始缺氧,眼前一阵阵地发黑。朱腴也是死于溶血缺氧,不过她不用忍受颈椎被一点点拽断,应该会舒服一些吧。只是没喝上她想喝的冰糖紫薯粥,有些可惜。
她加了很多冰糖呢。
「手を伸ばしさしたら小さな暗になった」如果伸出手的话就变成了微小的黑暗
她应该是撑不住了,颈骨断裂,皮肉却还连着,在脖子中间陷进去一截,里面的骨头断面支棱着,形状诡异。喉咙里涌上来血和脊液,歌词都模糊不清了。
「近すぎた影远い嘘」近在咫尺的身影却是遥远的谎言
【你死在这个瞬间,也算成全了一种永恒吧】
【而且这次你不用担心他离开你了。他就在卧室里等你回去。永永远远地等下去。】
在世界谢幕之前,她最后想到的却不是那个男人,而是断断续续想起了第一天的晚上。
朱腴房间,朱腴说要躺床上歇会儿,衣服也不脱,直接跳上床,还开玩笑似地给她摆谱:“肚子饿死了,你快去熬粥嘛,三餐不规律皮肤会变差的!”
“你遇见我之前,皮肤就够差的,还不是我给你调养回来。”她叹口气,转身去转门把手准备下楼,习惯性地不去听朱腴在身后大吼“都说是护肤品啦!代购用假的护肤品坑我!”
她忍不住莞尔。开了门,身后却安静下来,朱腴低低地叫了她一声:“山栀。”
“怎么了?”她回头。
卧室光线暗淡,朱腴躺在床上,酒红色头发铺满整个枕头。她欲言又止,隐忍的表情与她不符。那个时候她看上去那么美丽,那么苍白,就如同与她同名的植物,在游子眼中鲜艳到令人感伤。
“没什么,”她轻轻笑起来,“你的名字好听,我喜欢叫。”
那是朱腴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照片上竟然是林山栀店里的景象,她低着头认真工作,没有看镜头。魏子虚凑近看了看,确实是家很典雅的店,只可惜他不知道店名。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他苦笑了下,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是不会去的。
做完祈祷,魏子虚本打算直接回房间,正准备上楼梯的时候,却发现扶手西侧坐着一个人,弓着背,双手搭在膝盖上,望着墙壁内嵌的壁炉出神。他面前的茶几上摆了薄薄几本平装书,有英国作家的诗集,和但丁的《神曲》原本。壁炉里的炉架上只有烧焦的木炭,他大概又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魏子虚走到他身旁。
“骆教授没有见过壁炉吗?”
“嗯?是你”骆合回过神来,“也不是没有见过。以前在美国教书时,同事家里有,不过电壁炉见得多,这种真火的,还是有些新鲜。”
“是吗?真火的在欧洲很常见哦。”得到骆合的眼神同意后,魏子虚坐到茶几一侧,与骆合隔着几人远。桌上的诗集簇新,从侧面能看出只有前小半被翻过。那本《神曲》则被翻动地十分频繁,书页之间都有空隙了。“我在欧洲留学时,大部分建筑里面都有,但是怕起火灾,我倒没见过点着之后的样子。”
魏子虚突然来了兴趣:“那要不然,我们点起来试试?”
骆合无奈地摘下眼镜,揉着眼角,说道:“你也说怕起火灾,还是算了吧。”
“不不不,”魏子虚玩心大起,胡乱摆着手打消骆合的顾虑,“骆教授你看这壁炉上面连着这么粗的烟道,护架是砖石结构,外面还有玻璃罩,很安全的。里面还有燃剩下的木炭,说明经常使用,而且我们这么多人看着,不可能起火的”
而骆合只是微笑着摇头,并不回答。
他经常摘下眼镜揉眼角,不知是不是度数不合适导致眼球酸胀。魏子虚以为戴惯了框架眼镜的人一般都是肿泡眼,却不料骆合眼尾上挑,眼头向下,笑起来时卧蚕明显,竟是一双标准的桃花眼。
这,这真他妈玄幻。魏子虚看着他,呆愣愣地说:“骆教授,你要是不戴眼镜,多笑笑的话,肯定很招桃花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朱腴:我就说这批男的质量不错,让你不尽早下手,现在他们自我消耗了。
林山栀:行了,少说几句,过来喝粥。
朱腴:嗯!
百合万岁。
ps:director的大小写快把我搞疯了
第17章勾引升级
“别说胡话。”骆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戴回眼镜。树脂镜面反光严重,完全看不清他的眼睛在看哪里,骆合搭在茶几上的手掌十指交叉,敛了笑容,俨然进入领导开会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