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状态还没完全解除吗?”“我的意思是……”阿尔弗雷德解开领口的扣子,“算了。我不该这么晚打扰你。你应该睡觉了。”“我一般十点睡觉。”君特看了眼挂钟,“还有二十五分钟。你要打牌吗?”“赌注?”“五磅。”阿尔弗雷德摸了阿尔弗雷德回到萨克森,等待他的是文件和“意识的骚乱”。“到处乱糟糟的。”他的新秘书谢菲尔德报告说,“萨克森的新闻也报道了……那件事。”“然后?”“大部分萨克森人认为,这是安格利亚别有用心的造谣和抹黑。”“少部分呢?”“少部分……”谢菲尔德递过一份需要签字的文件,“没人能得到所有人的尊敬,君特元帅也一样。少部分人认为,他该对萨克森的失败负责。”“因为他是oga?”“我猜,他们怪罪他破坏了军队的传统。”谢菲尔德提供了几则流行的谣言,其离谱程度势必让小报记者大喜过望。其中一则绘声绘色——也不排除是这位年轻人添油加醋——描述了一年多前新施泰格宫的争吵,君特强迫马克西米安三世离婚,然后和他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国王断然拒绝了元帅的无理要求,君特就要用孩子威胁。没错,他说他怀孕了,如果马克西米安不愿负责,他就要将这桩丑闻公之于众。“于是,他被逮捕了。”谢菲尔德喝了口水,“我觉得情节有点眼熟,好像是流行的爱情小说中的桥段。”“啊哈,萨克森人是该多读读爱情小说。”阿尔弗雷德的副官,查理·威尔逊说,“他们的生活中没有一件可以称为‘浪漫’的事情。”阿尔弗雷德自然不会相信这些编造出的无稽之谈,但君特与马克西米安三世一家交往甚密也是事实。君特在施普雷没有房产,他的副官说,但凡他去施普雷述职,便住在皇宫里,因为马克西米安希望能随时召见他。他将那张君特与马克西米安幼子的合影随便夹进了某本书,那婴儿长得与“可爱”毫无关系。一个礼拜过去了,谣言甚嚣尘上。阿尔弗雷德在宾根的高级军官战俘营会见萨克森陆军元帅亚当·冯·吕瑟海姆,对方迫不及待地问道:“君特……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