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有些恍惚。 有时候他会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真的困倦,还是大脑不想替他面对这荒唐痛苦的一切,所以趁此休眠。可睡眠无法使他逃脱,梦是无休止的噩梦,那些发生过的或者没发生过的,都在梦里扭曲登场。每每冷汗涔涔地醒来一次,方容与就感觉精神枷锁又重一层。 方容与试着深呼吸调整状态,下意识想去确认时间,又猛然记起手机已经被谢薄月拿走了,而这里与世隔绝到甚至连个电子钟都没有,时间的流逝也被拉扯得模糊而缓慢,除了翻看谢薄月“贴心”地带过来的书籍和发呆睡觉之外,再没有其他消遣方式。 他们这几日的相处透着一种诡异的平静,尽管方容与从不接谢薄月的话,甚至也不会多给一个眼神,可他就是能自顾自地一直说下去,从“公司怎么越来越忙”说到“阿容今天想看什么书”,像是有发散不完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