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抓我的话,我没有意见。”
“”
“警察同志,你看到了吧?”刘主席来劲了,“他就这副德行,他”
民警感到十分棘手。这场性质并不恶劣的民事纠纷,由于双方当事人都拒绝让步,而陷入死局。
闻九天根本无所畏惧。面对刘主席污言秽语的指责,他也懒得反驳。他一向是个做事不管不顾的人,何况此次牵涉到外公。
就在刘主席厉声索要精神损失费、还扬言要去医院验伤时,桐美院长的手机铃声响了。
“那个,诸位先停一下。”他很快就接完了这通电话,急忙忙走了回来。
“怎么了?”刘主席话说到一半被打断,很不爽。
“刚刚有个电话打过来了。”桐美院长指了下自己的手机。
“谁啊?”
“咳咳,”桐美院长欲言又止地看了刘主席几秒,这才面向众人,“傅岹然。”
闻九天神色一变。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傅岹然为什么会打这个电话,方才的松弛便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主席眉紧得很,嘴唇却已经颤了下,“他说什么了?”
“三句话。”桐美院长竖起三根指头,依次开始复述,“傅岹然说今晚来桐州,请大家吃个饭,还叫上了省画协的人一起。”
很快,这场民事纠纷就“解决”了。
刘主席咬牙切齿道,“闻公子,你后台还真是硬啊。”
仓库内众人都面色神秘,似有话堵在嘴边却不敢说出口。铁一般的事实说明,即使闻九天当着全网的面取关傅岹然,傅岹然还是会第一时间来替他兜底背锅。
闻九天沉着张脸,没有半点既得利益者的沾沾自喜,心里只有被拴着脖子当众遛的耻感。
傅岹然的插手让这件事完全变了味。更糟糕的是,这次闻九天根本无法抵抗傅岹然的介入——傅岹然甚至不用征求闻九天的意见,他只要打个电话,局势顷刻大变。
“你们谁给傅岹然通风报信了?”闻九天看向自己的几个团队成员,脸上瞧不出任何情绪。
“没,没啊,”
“我们哪有傅岹然的联系方式。”
一个女生弱弱地举起手,“是我。我给傅总傅无闻打电话了。”
“你今早才取关傅岹然,现在又把警察招来了。就这一会子的功夫,网上已经有人传你被抓走了。”
“”
兴许是生怕闻九天再闯祸,傅无闻专程打了个电话,要求几个团队成员看住闻九天——不许乱跑、不许闯祸,必要时可以“便宜行事”。
闻九天窝在仓库的后台,今天下午展览被迫关门了。他打开电脑,却再无在ecraft里盖房子的兴致,那个唯一垒好的汉字“傅”现在看来更像一种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