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宫人颤颤巍巍,不敢说话。
小皇帝面上严肃,完全没有在陆弈穆面前的小儿形态,身后的宫人恭敬的立在原地,没人敢说话。
笼罩在夜色下的御花园,此时只剩下两个宫人的求饶声。
片刻后,小皇帝那清澈又带着稚嫩的声音响起,但言语中的意思却让人不寒而栗:“拖下去,杖毙。”
地上的两人吓得直打哆嗦,“陛下,饶命啊,陛下…”
“陛下,奴才冤枉啊,是他,不关奴才的事啊,陛下…”
两人赶紧求饶,还攀咬着对方,挣扎着,不让侍卫拉走,想着小皇帝或许能够心软,饶他们一命。
小皇帝停下脚步,宫人还以为有希望,下一刻,吐出的话语让他们如坠深渊。
“让宫里的人都去观刑,都给朕认真看着,这就是非议摄政王的下场!”
金公公领命,在伺候完小皇帝休息后,领着人去观刑,不说那场景有多恐怖,血肉模糊,飞溅起来的血将行刑的侍卫身上都染红了。
两个宫人还没死,此时已经奄奄一息,呼喊声也渐渐弱了,这是金公公特意吩咐的,既然是观刑,当然不能那么快就打死了,一定要受尽了折磨,再死去,这样才能震慑人心。
果不其然,围观的宫人们都噤若寒蝉,静的仿佛能听见呼吸声,胆子小的都已经被吓晕了过去,但金公公让人将人泼醒,起来继续观刑。
直到结束,金公公面色如常,看着底下面色惨白,腿软发抖的众人,扫视一圈后说道:“都看见了吧,这就是管不住嘴的下场,日后你们可要谨记,在这宫里,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心里都仔细斟酌,日后若是丢了性命,可就别怪咱家没警告你们。”
众人颤声道:“是。”
金公公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让人将那两个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宫人拖下去,回去继续守着小皇帝。
摄政王府,若风在打包行李,嵇白在一旁转悠,“你说,王爷怎么想要出使东陵?区区西彦,不用一月,王爷就能打到他们老家,哪里用得上结盟,还要亲自去,图什么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要他说,这东陵还不如西彦呢,东陵的老皇帝越老越糊涂,两个儿子明争暗斗,没一个善茬,今天你捅我一刀,明日我送你个刺客一条龙,面上还做个兄友弟恭的假面具。
偏偏这老皇帝还真吃这一套,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
若不是他们王爷,那三皇子谢煜不知死在哪里了,若是他死了,这东陵也就一个谢忱还算能看。
但这谢忱心狠手辣,惯出阴招,实力却不行,对上他们王爷,东陵不出三月,就得纳入南临的版图。
只要王爷肯,这三国一统是迟早的事,可是,偏偏他要绕着弯,嵇白是想破了脑袋都不明白。
若风自顾自的收拾东西,将王爷的东西都收拾好,查看有什么遗漏的。
嵇白见若风不搭理他,非要去犯个贱,见他要拿什么,就抢先夺下。
几次过后,若风闭了闭眼睛,脑门青筋一跳,蓦然出手,嵇白笑了:“这可是你先出手的。”
两人在房间里就你来我往的招呼起来,若风出势如风,快如闪电,嵇白只顾防守,两人打着打着就到了院子里。
室外的侍卫见怪不怪,只要两人同时待在一处,两位大人总能打起来。
嵇白还在认真拆解若风的招式,没想到下一刻他就收手,他收势不及,身体一整个向前冲,若风侧身躲避,这才避免被他扑倒。
“哎,你这人,我正打的上头呢,你怎么突然收手?!”
若风不答,低头行礼:“参见王爷。”
嵇白一听,看着近在咫尺的黑色靴子,再抬头看看面前的人,讪讪一笑:“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