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扫了他一眼,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话说完,墨邪突然伸手指向花葬,一道黑色的魂力直接落在花葬身上,他浑身颤抖,最后停了下来。
花葬异常吃力的抬起头,看向墨邪笑了起来。
那一袭红衣,唇间鲜血,每一处的娇艳都将他此刻的笑容衬托的绝望而苦涩。
“邪君!你可知这遍地的曼珠沙华乃是我为了你而种?”
“……”
“呵……你已经忘了我们同床共枕、花前月下的日子了么?”
墨邪没有半点回话的意思,花葬似乎也没指望他回话,自顾自的说着话。
但是,花葬说的这话让我这个旁观者的八卦心思起来了啊!这两人居然还有同床共枕、花前月下的日子?我去!太让人意外了。
我极度八卦的视线又在这两人之间转来转去,脑子里的脑洞已经开始扩大。
难怪传言说墨邪喜好男色,看来真的不假了,再看这花葬,墨发红衫,一双幽怨无比的桃花眼,比女子还娇媚几分,典型的傲娇受模样,那墨邪自然就是……
想到这,我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墨邪,本意我是想打量他一番,看他是不是属于霸道总攻类型,谁知这打量一眼直接跟墨邪的视线对上了。
他的视线看起来平淡无波,我却总觉得他似乎看透了我此刻的想法,而且我能感觉到,如果我此刻说出或者做出什么出格的话或事情,他一定会让我接下来的日子很难熬。
这绝对是……无声的威胁。
呵!
看到这样的墨邪,我在心底忍不住冷笑起来。
他果然是个人物!比起前世的龙玉棋有之过而无不及,他强行将我捆在他身边,看似宠溺,但实则我若碰触了他的底线,后果恐怕会跟这花葬一模一样。
这样的人,果真无心。
大自然的定律果然没错,越美的东西就越有毒。
但是,在那些毒物的身边总有不惧它的毒而依傍着它生存下来的东西。
现在的我还太弱小了,刚好适合做依傍毒物成长的物种,我要依傍着他变的强大,哪怕因此而染上剧毒也无所谓,有朝一日能够吞噬下他时,我便能重获自由。
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好畏惧的?
我朝着墨邪嘻嘻一笑,一派无害的说道:“大叔!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什么都没想!”
听了我的话,墨邪的眉角微不可觉的挑了挑,随后淡然优雅的开口道:“丫头!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好!”
“当然啦!大叔!你这么强,不相信你相信谁呢?”
我依旧笑的天真无害,不过此刻已经不是我的主场了,那位花葬怨毒的视线从墨邪看向我开始就落在我身上了,我适时的退居二线,将主场交给这位对墨邪错付满腔真情的‘男人’。
当然,我所谓的退居二线,其实就是嚣张的走到了墨邪身后。
依傍毒物来成长,未来怎么会少了敌人?该将毒物推出去的时候,该寻求毒物帮助的时候,就该理所当然的要求。
我现在的行为目的很明显,若是那花葬再发什么疯,墨邪你必须护着我。
花葬对我的行为痛恨入骨,反观墨邪,倒是对我这样的行为没有异议。
“邪君!你非要这么对我么?你真的不再顾念半分我们曾经的情义了?我为了你才种下这万朵曼珠沙华,当它们每一朵都有了自己的花灵之后,我就能助你躲过天劫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今日居然助这个女人毁了我的花海,你……咳咳……”
花葬说道激动处,猛的咳了起来。
而我,却为他说的话惊心,万朵曼珠沙华,每一朵都要修炼出自己的花灵,那以花葬的方式,每一朵花代表的就是最少一个死人啊!
果然是百花丛下万骨枯,以活人养花,血祭司的手段真的太毒了。
“花葬!本君给你最后的开口机会,算是了结我们之间的情谊!而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墨邪终于开口了,但是他这话,分明就是将花葬推向绝望的深渊。
“呵呵呵……哈哈哈……”花葬笑了起来,没有半点喜悦,只带着无尽悲凉。
“了结我们之间的情谊!我对你痴爱至深,有什么错?是天地不仁,它既不允许我们在一起,为何要让我遇见你!!!而邪君,你更狠,更无情,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你,你却算计我,要我成为这个女人的垫脚石,我恨你!恨你~~!”
花葬口中叫着恨,可看向墨邪的痴迷却从未减少过半分,我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很可怜。
“花庄主!缘分深浅,情深缘浅却执迷不悟,你最终只能辜负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