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家不幸中选的,自然是寒老爷,加上寒临沅这个成年了的子弟。
寒临夜那个小胖子,则因为年岁尚幼,逃过一劫。
寒太太目眦尽裂,要不是听人说,只是招去当劳动力,不是要了性命,估计一头撞死在这里的心都有。
寒临沅不声不响,面若寒霜,一副宁弯不折的模样,实际看的清楚,这说不定是南疆人在搞什么鬼,家中妇孺则是威胁他们的一柄钢刀。
他盯着来他家抓人的兵士,声音冷淡的问道:“敢问抓我们的人,是什么身份?”
那兵士开口是一串听不大明白的语言,他眉头皱了皱,知道探听消息,不是一天就能做到的事情,就没再多问。
可是他还算冷静,寒老爷却不行了。
他实在不是一个特别有能力的人,偏偏从小养尊处优惯了,虽然明明知道家族正在走下坡路,却不努力钻研仕途也就罢了,却总是疲于钻营,实在不是一个多有风骨的人。
眼见金光闪闪的钢刀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几乎忍不住两膝发软,想要跪下去。
他颤抖着双手不断求饶:“各位军爷,啊不……各位侠士高抬贵手,我上有老下有小……”
两边语言本来就不通畅,为首的那个南疆人虽然能看出他是一副求饶的架势,但实在听不懂他在讲什么。
加上绑了这家人之后还要去下一家,实在不算多有耐心。
口中又秃噜出一段奇异得语言,虽然没有人能听得懂。可是威胁之意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寒临沅声色冷清的对着自己亲爹道:“别求饶了。”
寒老爷一怔,转头看向他。
寒临沅同他也不能算太亲。
只是这小子学问委实出众,让他每每在各位世家之中都出尽了风头,赚足了脸面,因此往日里也不能不说,还是疼这个儿子的。
只是寒临沅这个人,不管是对待谁,总是一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样子。
一开始他兴冲冲的给他摆宴庆祝,却得了他一个冷眼,还满心的不高兴。后来次数多了,也就干脆不再热脸,贴这个冷屁股了。
只是他现在看过去,这个小子虽然还没有完全拔高身量,却已经一副不折傲骨的模样了。
寒临沅道:“而今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我们并没有什么筹码能说服对方,放了我们既然如此,倒不如仔细瞧瞧,看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说不定能找到破绽,寻得一线生机。父亲。雪狼寒氏,是不会有不战而逃的懦夫的,您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