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为首的官差分开人群,一路挤到了栖凤楼门前,“怎么回事?谁在闹事?”
癞子七放下手中的木棍,对着那官差抢先说道:“大人,他们是黑店,他们还打人呢!”
“大人,”郭葭走了过来,对着那官差说道,“大人,您来得正是时候!”
官差不咸不淡的看了郭葭一眼,问:“你就是报案之人?”
郭葭拱手:“正是。”
“来人!”他大手一挥,吩咐众部下,“把涉案之人全都带回公堂!”
刘黑三抗议:“凭什么?官老爷,犯事的是此人,报案的是咱们,您怎么可以黑白不分呢?”
那官差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当本老爷不知道?”说罢,他再次挥手:“先带回去,请县丞老爷审理此案!”
刘黑三暴脾气一上来,几乎是用威胁的口气对他说道:“大人,您这么做,可要承担得起后果才是啊……”
“哟呵!口气不小哇!”官差围着刘黑三转了一圈,将他浑身上下看了个遍!刘黑三目光冷硬,双拳握得指节噼啪作响……
突然间,一只柔软的手握住了他的胳膊,刘黑三的浑身戾气顿时消于无形。他抬头一看,见这人正是郭葭,后者轻轻的捏着自己的胳膊,她无声的安抚了刘黑三一下,而后又对着官差笑了笑:“大人但有吩咐,小的无所不从!”
官差满意的点了点头。
郭葭配合的走在了前面,刘黑三站在她左右,也是护着她;癞子七对着一众官差谄媚讨好,奈何官差们不吃这一套,反而将他看得更紧了。何掌柜则将栖凤楼交给了下面的人暂时看管着,与冯一卦一道跟在了后面。一时间,栖凤楼之争传得人尽皆知,街头巷尾跟来瞧热闹的人们足有百余人,县衙门前围满了前来围观的百姓。
县衙里,县丞端坐于高位之上,两眼睥睨着底下跪着的人们。
癞子七优哉游哉的,身后跟着一批点头哈腰的瘦猴,他本人倒像是十分轻松自在的样子。
而另一头跪着的,那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公子,大概就是传说中那栖凤楼幕后的真正东家了吧!
此人虽然跪倒在地,但是神情稳重,背部挺直,不卑不亢,倒像是个做大事的人!
县丞在心里默默衡量了一遍,朗声问:“来着何人?”
癞子七抢先回答道:“大人!求大人为我做主啊!”
县丞面色一沉:“你有何冤屈?尽管讲来!”
癞子七极尽可怜之能事,振振有词的指着郭葭骂道:“大人,小的日前在这劳什子栖凤楼里吃饭,谁曾想吃到一半,却堪堪从盘底露出来几颗耗子屎,你说,这难道不是令人作呕吗?于是我要这当家的何掌柜给我个交代,谁知他也不理,还差人把小的赶出来,大人,您说,这世上有这样的道理吗?”
县丞点了点头:“嗯……如此说来,倒是栖凤楼的不是了。何掌柜,你有何话说呀?”
何掌柜磕了一个头,说道:“大人明鉴,事实绝非如此!”
“哦?”县丞向郭葭望去,眼下是一片询问之意。
郭葭意会,于是说道:“大人,你只需请他与我们当面对质即可。然而这其中的是非对错,还望大人您来评判!”
“不错。”县丞点头表示应允,于是命两边的人在公堂当面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