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赴北境打仗了吗?
自上次君如姐带兵回来,中原与胡人已经两年没交过战了。虽说不短,可也不长,怎会这么快……
还好,君如姐不去,去的是燕王世子和平津侯,只要君如姐不去,便有人陪着她,她便不是孤身一人,便能安心不少。
一进门,崔燕就命绿萝关门,将一肚子气都发出来了:“你到底怎么回事,这院子七拐八拐吗?找个屋子还能找错,书房离的多近,你是故意把理由都推我身上是吧?”
绿萝见话说的实在难听,忍不住拽了拽她:“小姐……”
崔燕转身坐到椅子上:“行了行了,真是烦人。平时看你聪明得紧,到这关头就掉链子……”
关头?
薛千忽然想起什么,笑了笑,问:“方才那个时刻,很重要么?”
崔燕扭头看她,一时没明白。
薛千含笑继续看她。
崔燕顿时满面通红,窘得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马上就又镇定了,撇过头不再看她,清清嗓子:“是啊,很重要,你……你怎能偷听我哥哥说话?!”
“我没有偷听。”薛千坦然道,似乎真的没有偷听,“我是在替你听。”
我是在替你听。
崔燕又愣了,不过这回她很快反应过来,顿时大怒,起身:“好啊你,学会血口喷人了!在我哥哥面前你可不这样,你不是可温顺了么?一到我面前就露出真面目。呵,薛千,薛姐姐,你到底打什么主意?”
说着,她向她走近。
一旁的绿萝看着剑拔弩张,情势就要不好,可是却只能干着急。
薛千等着她走近,脸上一直风云不变。
“说啊,什么叫‘你替我在听’?”崔燕在她面前站定,一字一句像是从肺腑挤出,“你说清楚,不然,这就是诬陷!”
薛千垂下眼帘,叹了口气:“燕妹妹,这样有何意思?我诬陷你,图什么?你扪心自问,你敢说,你不想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吗?”
她抬眼看她。
崔燕被噎了下,旋即又竖目:“我就算知道,也不会去行那苟且之事!”
薛千点头:“嗯,进宫去看郡主,也是苟且之事。”
“你……”
薛千这是在赌了一把,除了她知道进宫见郡主是为了自己外,崔燕一直认为她见郡主是为了他们,是为了帮他们。
所以在此事上,站在他们的立场,崔燕是有求于她的,因此说出这句话来,才又噎了崔燕一下。
可若赌输了,万一崔燕说出“那也用不着你,你别去了”,那她可就惨了。
好在,崔燕握着的拳头终于松了下去。
她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好了,别生气了,我一向在外面野惯了,所行苟且之事……恐怕都数不过来。”薛千笑了笑,“你又怎能和我比?”
崔燕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翻了个白眼。
她转过身,架起胳膊,良久才说道:“好了,那就原谅你一次,我不计较了。”说着又转身,直视她,“不过,你得说出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呃……
薛千看着她,微微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