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难看的在车里整理好衣服,扶着座椅从车里出来,转身离开,整个过程从未看他一眼。
真傻,明明知道她肯定是这样的,但是还是会抱一丝希望她会跟自己再说一句话。
徐宴湛指骨泛白,牙关咬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停止这种不切实际幻想。
阿楠裹紧身上的衣服,快步离开,越走越快。
徐宴湛抬眸看到她慌乱跑开,好像身后跟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英俊的下颌隐隐抽动,拳头捏起,听到了骨头的响声,他失去理智的捡起地上的药,打开瓶盖,倒了好几颗塞进嘴里。
阿楠在一个路口转弯,身后一股力量拉住她的手腕,一只大手捞住她,将她按进他的怀里。
徐宴湛将她推到树上,浅眸暗烁,阿楠,你应该是要吻我的,而不是融化在我的眼里。
他钳住阿楠的下巴,丧失理智的吻了过去,她被吻得极深,粗粝的舌苔探进她的口腔,激起黏腻的唾液搅拌声,嘴里微微苦涩的已经溶解还未咽下去的药,尽数送进阿楠嘴里。
阿楠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他发疯似的疯狂搅拌,嘴巴里是两个人互相交换的津液,有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来。
她左右摇头,手伸到后面,拽住他的头发用力向后扯。
徐宴湛睁开眼睛,目光微眯,闪过一丝冷戾,松开了她。
阿楠靠在树干上惊骇地喘气,气得全身都在发抖。
她嘴唇轻微地颤栗,怒吼道:“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再也不想!”
她再也不想看到他,推开他跑开,在拦到一辆黄包车时,她又回去扇了他一巴掌,一双如水的眸子瞪着他,“徐局长,下次你再这样,我绝对会报警。”
徐宴湛难过地嗤笑一声,缓缓抬起脸,“好。”
他目光专注安静地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眼神很深,目光却很空。
沉从念赶紧从暗处跑过来,“局长,您没事吧?”
徐宴湛眸光微暗,眼里全是偏执,“找个电话亭,通知家里,把附近的电全断掉。”
沉特助目光带着深深的探究,不懂这样做的意义,但他颔首,“好的,局长,我现在去办。”
阿楠漂亮的唇抿着,浑身都充满了怒意,手指攥紧车扶手。
她下车后,付了钱。阿敏举着一盏灯就在门外等着,别墅里一片漆黑。
阿楠莫名有点害怕,往后退了几步,今天她想回家了。
阿敏看到夫人后招手,“夫人,您回来了。”她迎上去。
阿楠机警地又退了几步,平时温暖明亮的别墅今夜却漆黑一片,这个氛围跟在徐宴湛的车里的感觉一样。
阿敏关切的问候:“夫人,您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
阿楠眉头皱起,语气第一次对她这么冷淡,“为什么家里的灯全灭了?”
阿敏站直身子微微低头,“不是的夫人,这附近所有的住户灯全都灭了。”
阿楠擦了擦头上的汗,才注意到这附近家家户户都是黑的,“怎么回事?”
阿敏早有准备似,将徐先生吩咐的托词一字不落地说出来:“听说是市里强制要求,最近国家电力短缺,要求这附近的富人区晚上全都要断电,一直到早上六点。”
阿楠一瞬间身子放松下来了,对啊,最近机关部下达了指令,他们所里也收到了相关批文,需要节约用电。
“家里还有水吗?”阿楠一身都是汗,里面的毛衣全都黏在身上。
阿敏赶紧回道:“有的,下午提前接好了。”
盥洗室,阿楠手里拿着一个瓢,她弯着腰往桶里舀了一瓢水,站直身子泼在自己身上,又走到池子前,一直低头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