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转身要走,却不想燕霖又道,“十年间你都未再去过燕国,当不知晓你离燕时,真娘她已怀有身孕了吧?”
“她未婚先孕,家中因她蒙羞,所以她在娘家的日子并不好过,父母去世后又被兄长撵出了家门。”
燕霖快步追上白器,幽幽道,“无依无靠的她为养活与你的女儿,吃尽了苦头,甚至险些被贼人玷污…”
“闭嘴!”白器瞪目,侧身斥道。
燕霖轻笑一声,“白将军这就受不了了?可你当年不走得很是潇洒吗?十年间不闻不问,此时又在气恼些什么呢?”
“十岁的女儿郎正是好年纪呢,若是将她母女二人一同捆绑送出,大抵会有大批的人愿意享那母女同床的快乐吧…嗯。”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白器一拳打倒在地。
白器双拳紧握,居高临下地看着燕霖,“白器并不认识什么燕国之女。”
燕霖仰躺在地上,嘴角虽流着血,却笑得猖狂,“好一个在世蔡伯喈,不识燕国女。”
…
与此同时的军营大帐内。
闻笙接过南浔递来的信纸,垂眸扫视一瞬,诧异道,“雍凉王无召回京了?”
南浔点了点头,“如今这盛京倒是热闹。”
闻笙沉了沉眸,怎会这般?
前世,直到新帝登基,南家覆灭,雍凉王都始终未回过盛京城…
不过,也或许因着这一世走向与前世不同,布局之人也不过根据当下作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决策。
但无一例外是要将南家大军调往外城的同时,制造盛京的混乱…
“阿浔,你可有让人注意军中动向?”闻笙思虑片刻后,开口问道。
南浔回道,“我让向西与白器日日留心着呢。”
闻笙再三提醒她注意军中细作一事,她不敢不放在心上。
闻笙闻言看向南浔,又道,“向西固然可信,可白器…”白器可为可信之人?
她不知前一世南将军征战岭南时的那场战役中都有南家哪些将领随军,其中可有白器?
但倘若军中有叛徒,且能深得南辰信任,那定然不会是小小兵卒…
闻笙的话并未说完,但南浔却懂了她的意思,她敛眸道,“我会暗中加派一名暗卫。”
说罢,南浔朝外喊道,“向西。”
向西闻声钻入大帐,问道,“爷,何事?”
南浔看了眼闻笙吩咐道,“带着张玺大人再入燕国,务必在月底前将广陵渠修往燕国。”
倘若燕国不应允,她便直接率军前往,岭南终不是久待之地。
“是。”向西应声离去。
南浔看着向西离去的背影,微顿一瞬,转过身来,在这逾期多日后,头一次主动提道,“闻清禾,我不会食言太久的。”
闻笙渐远的思绪被南浔拉回,见她这般模样,她不禁上前握住南浔的手,大拇指微微蹭在她的手背,柔声回道,“我等你,阿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