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三位长老既然已经看完了,那就来算算你们犯了几条罪责吧!”一宁一摆手,于文书和希修然出现在大殿的门口,持剑站在哪里,像两个门神一样可怕。
“第一,身为长老苑的长老,没有记住自己的职责,不去用心研究试炼之地的阵法这是罪其一。第二,鼓动皇子互相排挤此其二。第三,太子身陷险境不思如何相救,反而干涉施救此其三。第四,超出权限的干涉皇族事物此其四。第五,擅闯金殿,藐视皇上的神威此其五。条条是忤逆的大罪,每一条都砍你们的头,你们还有什么说的吗?”
三位长老这回可是真的害怕了,眼前这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怎么会有这么睥睨天下的气势。再看北冥赫闲闲的坐在那里,一点都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样子,让他们意识到,今天他们是来错了。
三长老还是镇定的,一下子就想到了这是金海国,只有金海国的皇上才有权处置他们,便道:“陛下,您就看着她一个外人欺负我们,长老苑可是有千年的传承了。”
还没等蓝齐鸣说话,一宁就接过话道:“哦,千年传承,那说说看,你们都传承那些本事,说的好也许可以放你们一马。”
一宁鄙视的看了眼无话可说的三位长老,一拍身边的书案大声的怒斥道:“禁地归你们管?你们是觉得堂堂的金海国皇上都没有管你们的权利了?那这手中的诏书是谁颁发的?你们手中的权利是谁给予你们的?三百年来,长老苑把好好的试炼之地变成了禁地,如同虚设,皇家念及以往的付出和功绩情愿白养着你们也没有撤销长老苑,想不到皇家的念旧却成了你们肆意妄为的资本了,居然敢算计堂堂的一国太子,未来的储君,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
蓝齐鸣暗自的佩服一宁的魄力,这么些年,皇室抱着那可笑的面子,任他们为非作歹的,甚至迫害太子和太子的女人,的确是连个小姑娘都不如啊!
三人被一宁凌厉的气势惊住了,额头的汗已经开始往下滴了,他们见蓝齐鸣没有说话,心一沉,二长老眼神一暗道:“陛下既然任凭一个黄毛丫头欺辱我等,可不是我等不给陛下面子,如此的刁女,人人可以除之。”话落就给两外的两人使了个眼色,齐齐的逼向一宁,想要擒住一宁。
可是他们想法是好的,但是一个白影一晃就立在了他们的跟前,一双凤眸散发着滔天的怒气,冰冷的能冻死人。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天朝国的皇后。”北冥赫冰冷声音让三人都不觉得胆寒,天朝国的皇后?难道金浪公主的儿子是天朝国的皇上。他们这回可是真的害怕了。互相递了个眼色意思是只有一条路了就是逃。
北冥赫看出他们的意图,手一伸,寒气瞬间溢出手心,扑向三人,顷刻间,三人身上就布满一层寒霜,还没出手三人就冻得牙齿直打架,浑身直哆嗦。
一宁笑着道:“赫,你的功力大成了。”
“嗯,大成了。”北冥赫揽过一宁的腰道:“以后我不会让人欺负你。”
“好。”一宁一双黑眸笑成了月牙。
“舅舅,你还不把这三个想弑君的罪犯关进天牢。”北冥赫看着蓝齐鸣道。
蓝齐鸣听到北冥赫的一句舅舅,立即眉开眼笑的道:“好,好,来人啊,三位长老藐视皇家威严,压下去关进天牢,等太子平安回来在行处置。”
文书和修然二人立即适时的隐去了身行,外面的侍卫进来带走了三位长老,心里都很乐,这三位长老平时不干什么事,却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找他们的麻烦,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乐呵呵的把三人压下去了。
“舅舅,您不会怪一宁多管闲事吧?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金殿里又剩下三人了。一宁很没诚心的问道。
蓝齐鸣一愣,管都管了,现在才征求他的意见会不会晚了点,不过他是不敢说出来的。就爱看自家外甥的那个在意的样子,他也不敢有意见啊!呵呵一笑道:“要不是一宁,这烂摊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拾呢!”
一宁一笑道:“那舅舅是不怪一宁了,那一宁还会接着管闲事的。”
正说着,一个十*岁的少年跑进金殿道:“父皇,三位师傅犯了什么错被关进天牢?”
蓝齐鸣看着来人道:“玉儿,你也不小了,不要太天真了。还不过来见过你金浪姑姑的儿子,你赫表弟和弟妹。”
蓝玉一愣,金浪姑姑?当年金浪姑姑离开时他还不足一岁,所以对这个姑姑没什么印象,但是却经常听见父皇和皇奶奶的说起,每次说起金浪姑姑他们都要很伤心,特别是最近皇奶奶身体不好,更是总念叨这个姑姑,但是上次皇兄回来说金浪姑姑已经死了十年了,到时留下一个儿子。难道就是眼前这个男子。蓝玉看了眼北冥赫轻轻的叫道:“赫表弟、弟妹。”
北冥赫凤眸一缩轻轻的道:“玉表哥。”一宁也跟着叫了一声。
蓝玉又看向蓝齐鸣道:“父皇,玉儿知道三位师傅有错,但是请父皇看在他们一心教导儿臣的份上饶了他们吧!”
一宁一听对这个小白兔样的表哥很是无语,腾地站了起来道:“玉表哥,你今年几岁了?”
蓝玉不解的道:“十九岁。”
一宁道:“十九岁,他们教了你几年?”
蓝玉道:“从五岁开始就是三位师傅教导我的。”
一宁嘴一呲道:“难怪了,那玉表哥了解你的师傅们吗?他们这么些年教了你什么本事了?他们迫害你哥哥的女人和孩子你知道吗?他们对你父皇丝毫不尊敬你看到了吗?他们想要害死你哥哥让你当太子你知道吗?他们为了维护自己手中的权利不惜和你父皇较量你看到了吗?十九岁了,你还和个孩子一样,善恶不分,居然还为迫害你亲人的人求情,你看不到你父皇的为难吗?看不到你父皇和兄长为了你一再的忍让他们吗?在你眼里是亲人重要还是那三个把你当工具的所谓师傅重要。”
一宁的话好狠狠的敲在蓝玉的心上,蓝玉惊呆了,从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些,师傅害死了杨心儿,师傅还想害死哥哥,父皇和哥哥一再的忍让是为了自己,师傅从没真心的待过自己,只是想把自己教成小白兔让他们好摆弄。一直他都以为三位师傅虽然有很多错处,但是至少对他是真心的,如今多年的信赖一下子破灭了,心里的剧痛无以复加。
蓝齐鸣心疼的看着蓝玉道:“玉儿,一宁说的对,父皇提醒你多次要用心去看事情,有些事不是表面的那样,也怪父皇,父皇早就应该告诉你真相,只是父皇见你很喜欢三位师傅,不舍得让你伤心而已。”
蓝玉这回是真的相信了,低喃道:“父皇,玉儿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在玉儿心里,父皇和哥哥最重要。”
北冥赫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郁闷什么,现在知道也不晚,以后好好的和你哥哥学学,当他的好帮手。”
蓝玉闻言身板一挺道:“表弟说的对,我以后一定好好的跟哥哥学习,将来当哥哥的左膀右臂。”
蓝齐鸣很欣慰的看着终于醒悟了的儿子,他就两个儿子,所以那个都不想伤着了。
一宁悄悄的对蓝齐鸣道:“舅舅,有些话该说就的说出来,否则别人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蓝齐鸣点点头叹了口气道:“嗯,的确,要是早一点说开,事情也许就不会这样了,睿儿也就不会行尸走肉般的活了五年。”
蓝玉伤心感慨完了,这才仔细的打量起北冥赫和一宁,看到一宁黑裙上的腰带道:“这不是杨心儿送给哥哥的定情信物吗?不对,好像不完全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