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研那些事儿(考研那些事儿吐血整理)

考研那些事儿(考研那些事儿吐血整理)缩略图

你要相信,终究有回音。咬定青山不放松。2013年3月8日,那时候我大三,和所有处于这个阶段的大学生一样,我也面临着毕业道路的选择。在出国、工作、考公务员以及读研这四条路上,我选择了考研。其实,考公务员也是一种工作方式,我在这里之所以将它们并列出来,是因为当时我们学校盛产公务员——许多同学毕业之后把公检法作为职业第一选择,而公检法单位似乎也比较偏爱这所学校毕业的学生。坊间有段子说,我们
考研那些事儿(考研那些事儿吐血整理)插图
学校的校友毕业之后的现状,就是一批人抓另一批人。3月8日,我通过陈林师兄认识了自可师兄。在征得自可师兄的同意之后,我一路去到较远的图书馆文渊阁。在二层楼道的空地上,我第一次见到了高我一级的自可师兄,戴眼镜,白皮肤,文静,书生气。陈林师兄事先告诉我说,自可是他们这一级的学霸,第一次考北大的研究生因为一分之差无缘面试。“他人很好,经常研究英文文献,你可以和他好好取取经”,师兄说。我自认为我是一个在陌生人面前会犯尴尬症的人,尤其在无所事事地寒暄之时,常常是说完了上句不知道怎么说下句。然而这次还好,因为我知道我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从师兄那里获得考研战场的最新情况,然后在一年之内苦练武功,只求在最后的战役中屹立不倒,所以我轻松了许多。不出意外,师兄毫不保留地分享了备考经验,从应该准备哪几本书,这几本书什么特点;到英语、政治、专业课复习的时间安排;包括业余时间关注一些老师的论文与专注。尽管师兄没有一举成功,但他已经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因为从我决定考北大研究生的那刻起,我就有一种即将奔赴战场送死的悲壮情怀。更何况,师兄十月份的时候才开始翻书,那时距离考研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三个月的时间,能取得这样的结果,已经让我辈折服了。问到经书概要,我便回头着手准备。将相应的资料拿到手是第一要务。英语与政治的复习材料,自然是需要去网上购买的。一上当当网,关键词已经陈列出相应的书,拉下来看底部的评价或是否有货,心里便知我这是加入考研大军的节奏,竟然有点安慰又有点紧张。至于那几本专业书,买了一部分,去图书馆借了三本。巧合的是,我能借到的那几本书,从头至尾都有记号,对于当时的我来说,那一点都不扎眼。我甚至觉得,这并不是一本寂寞的书,我想象出之前也有一个人,在有落地窗的图书馆里静静坐着,专注眼前的书,时而蹙眉时而会心一笑,我甚至在想这本书或许是刚从战场撤下来的师兄看过的。因为种种缘故,我便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人。之后的日子,找空荡无课的自习室成为我每日生活的主题。我们学校向来有个优秀的传统,便是在每间教室门口张贴一张学期课表,这给寻找自习室的我以及我们提供了很大的便利。当然,这种昭告天下的资源总是很抢手,以至于越到考研后期,空闲教室十分难求,占座或组团占座之风蔚然而起。处于紧张复习之中的人,自然希望早上能多睡一会;但是想到越来越近的日子与似乎越读越厚的书,还是早早将自己从被窝里扯起来。那时候,我暑假之前的时间基本辗转在几大教学楼中,春天的时候,环阶外面有一棵杏树,开的花很是好看。我并没有将所有的时间放在复习之中,一直到六月份快期末考试之前,我还坚持去一个ngo做志愿者;平日里,我去中文系上辅修课;加上当时大三本专业的课;当然,我保持了看闲书的一贯作风,也写文章;那时我还坚持在学校做一份勤工助学的岗位,每月的工资有一部分被我拿来买书,我的小床铺渐渐被书占据。也是在那个春天,我抱着慷慨赴死的心情准备考研,被自己的悲壮感动。在阶梯教室,我读到《平凡的世界》,读到汪丁丁的《什么样的人生是值得追求的》等,内心居然有些戚戚然,好像找到了共鸣。往往从教室里出去,看看如此洁白的杏花,内心竟然欣慰不已。杏花没多久就谢了,天气也炎热起来,学校呈现出一种充满朝气的青春绿色。我日日背着书包穿梭在校园里,尽管绝大多数时间是一个人,我却很少觉得孤独。有人习惯抱团复习,有人习惯独自酣战,我大概便是后者,我也觉出了其中的好处。三月到六月之间,我把英语做好了准备工作,重要的专业书已经看过一遍,政治迟迟没有开始。六月份,期末考,必修课自然少不了,选修课已经提前考完,该交论文的交论文,该考试的考试。期末季过后,我像往常一样,开始想念家。我的父母从来没有干涉过我的学业,从我念初中时就是如此。我初中被拉去田径队又自己主动拒绝体校,他们没说什么;我初中被班主任要求补课,父母最终同意没说什么;我初中保送至重点,选择哪所学校好,我自己选择;我上高中的学业,他们基本不过问;我高考填志愿,他们也没说什么。他们从来只说大原则,好好学习,劳逸结合,不要读死书。这次考研,也是如此,我说我要考研,父亲说,那就好好准备,静下心来,爸爸相信你。有时候,我在心里止不住想,也许我的父母是最懂孩子教育的人?有时候,我也禁不住怀疑,他们这种不过多参与的方式,对我的人生到底是好是坏呢?我走到现在,并不是每一步都是正确的。有人曾说滚雪球效应。有时候我也担心,是不是自己的雪球从来就还没有滚起来,或者滚的步子太小了。去战场赴死之前,见一见家人对我来说十分必要,然而时间宝贵,那个暑假,我回家呆了一周。尽管时间短,但家一直给我原始的动力与安慰。我的父母并不能给我具体战术上的指导,却给我最原始的智慧。母亲说,你静下心来,把该做的都做了,就好了。带着父母的支持与安心,我又返回了北京。整个暑假,驻留在学校的大军基本上是考研与司考大军。因为处于假期,教学楼开放的空间有限,占座趋势愈演愈烈,常常楼门还没开,楼前喷泉广场已经排起了长队,宿舍的姑娘们都结队轮流占座。那时候我因为报名暑期勤工助学岗位的缘故,能够在行政大楼的办公室里复习。整个暑假,似乎比较平静。九月一到,整个复习氛围有点凝重,可能复习优劣的差异,在这时已经有点显现。九月之后,我开始辗转去文渊阁复习,也就是我第一次取经的地方。那时候我们学校的图书馆总是六点开门,为了占座,我们常常要在六点之前赶到门口,否则基本上没有什么座位了。那时已经是秋天,校园里的银杏树黄了,早起的时候,天还没亮,路灯昏黄,我匆匆忙忙拎着书去图书馆,遇见那个扫街的环卫工人,将被风带落的叶子聚拢在一起,竹笤帚在地面上发出蹭蹭的声音。为了不吵醒还没醒来的室友,我将手机铃声调到极小,有一段时间用郑丽君的《何日君再来》做铃声,有一段时间换成了《小城故事》,如此这般,致使我现在听到这两首歌的前奏也有一些紧张。五点半起床,迅速洗漱收拾妥当,然后快速赶去图书馆。找到熟悉的座位之后,看一会儿书再去食堂用餐。那时候二食堂一层的砂锅米线或蒸饺非常美味,尤其是砂锅米线,冬日困乏的早上,对我来说真是很大的慰藉。我们学校不算大,图书馆也并不大,所以时间久了总能碰到熟人。比如,那时候好友lemon便在二层看应用心理学的书,不过后来保研结果出来,她推免去了北师大。我还是日复一日占座,看书,因为大三下学期基本没什么课,除开我选修的中文系的课。那时候我想,要是我命不当时,考研惨遭滑铁卢,我便去将双学位读完,然后找工作。这种单纯的想法竟然支撑我走过了那段日子,每一个周一的晚上,我都赶去逸夫楼教室上李忠实老师的《西方文学史》,然后在九点摸着夜色回到图书馆,看一小会书,在十点闭馆时管理员的催促中,收拾行李回宿舍。图书馆自然是不支持隔夜占座的,这点我们倒是公平。整个九十月份,包括十一月份,心情偶尔低迷,无外乎看书效率不好或效果低等。加上看书基本上没什么反馈,唯一有效的反馈便是那场要命的考试,内心便常常处于质疑之中。国庆期间,我和lemon还抽空去了香山和植物园,返程时汗流浃背,腰酸背痛。在文渊阁,我开始看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每天看一点 ,我觉得这个老头真有意思,这种命运的轮回与魔幻现实主义的风格,比看政治书有意思多了。那时候我除了复习之外的一大爱好,便是日日观察我来去的路,以及当我买书之后,等着在南门外取快递。我内心真满足。其实人都有熬不住的时候,就看是什么时候了。在我坚持早起一段时间之后,我并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异样,除了中午的小睡异常踏实之外,便是脸上开始生出痘痘。等到十二月下旬的时候,考研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突然毫无来由地提不起复习的兴趣了,我也不想去考试了。尽管我内心正能量的小宇宙不断地给自己加油鼓气,但我又不断地给自己灌输负能量,我处于自己营造的矛盾之中。总之,那段焦灼的日子很不好过,朋友们的安慰和鼓励给了我支持。一月三号,我还是如约背起书包,提前踏上去北大的征程。临出校门之前,我在环阶打完水出来,我花四十多块钱买的一个新杯子,竟然在地上摔了一大口子,还好杯子是双层的,只是外层有裂纹。因为师姐的照顾,这两天的生活十分便利,我到今天也要感谢师姐和她的室友。四号与五号,第一天上午政治,下午英语;第二天上午专业一,下午专业二。一切都平常,我想能坚持就是好的。因为当时我所在的考场,总是考一场少几个人。北大的题很细节,但很灵活,你只靠背书很难答出来;你要是不熟知概念,有些知识你又答不准,这种风格在考试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当时监考我们的是一个中年小老头,头略秃,眯眯笑,戴着眼镜。研究生入学之后,我才知道那是我们系的系主任。这场耗时将近一年的战役终于在一月五号晚上结束了,我在夜色中赶回了学校,瞬间觉得卸货般的轻松,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支撑我走过那段岁月的,大概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力量:首先,便是我自己的信念,我还记得北大清华一日游回来之后,我跟父亲电话夸赞对方学校的大气,父亲便说,早知如此,你高考的时候怎么不直接考过去呢。父亲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其次,便是四面八方的支持,父母的支持,好友的支持,我想,这便足够了。等到14年3月份,结果出来了,并不坏,但也不是十分好。那会我因为结石的原因,正在治疗中,对即将来临的复试,也是犹豫要不要参加。知道结果时,我基本上没有准备时间了。好友淇在楼顶和我有过谈话,同样备战北大失利的她,强烈鼓励我勇敢试一试;平日里走的不大近的辅导员,也拿她自己备考的例子鼓励我去尝试,“我当时笔试很不占优势,但是复试之后,就排第二了。”好说歹说,还得靠自己,我只好硬着头皮去了。一到现场,见到二战的自可师兄等二十名同学。他们个个正装加身,只有我穿着家常衣服,从刚刚好过来的病情中走来,略带病态。成败在此一举,我却抽到最后一个签,心想会完。后来转念一想,便拿生病的事情安慰自己。我连在急诊室痛苦地熬一个晚上的时间都熬过去了,这点事情算什么。总算等到我,我已经从早上六点多撑到了十二点,饥寒交迫。大概六个老师,一个专门考英语口语,剩下全部都是专业课,正中间是那个略秃头的小老头。所幸一切顺利,没出岔子,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出彩的地方。结束之后走出那栋灰色的大楼,我竟然释然。辅导机构向来和考研这件事搭边,我刚回到学校,那个因为同学的缘故,只和我有过一通电话的负责人便告诉我说我这次录取没有问题。我有点不敢相信。其实,后来入学我才知道,那一次进入面试的人,有好几个是二战,有好几个报了辅导班。大概,只有我自己是在那里看书,靠着自己的一点韧劲,居然获得了命运的垂青。事后,我的朋友告诉我说,你杯子摔碎的时候,就注定有好运,因为碎碎平安。又有师妹告诉我说,你看你当时都生病去医院,这样欲扬先抑,应该是有好结果的。我笑笑不说话,觉得一切都好像是虚幻的,我在人前好像高大了起来,因为我是从战场上平安回来的人,开始有师弟师妹询问我求生之法;我又觉得这大概是应有的结果吧,因为我毕竟为此付出了太多的时间了,中间的焦灼时刻,真是不想再来第二次了。转眼间,我已经从北大毕业半年多了。当年楼顶劝我的淇,工作两年之后终于去到了自己想去的北大哲学系,我佩服她的勇气;当年给我传授经验的师兄,居然和我做了两年研究生同学,如今在政府网站就职;当年鼓励我支持我的lemon,如今成为了北京的一名老师;当年看过的那些闲书,如今想起来都是慰藉与深刻的记忆。如今也是十二月下旬,我想13年的此刻,我正处于复习的焦灼疲惫期。那年元旦的晚上,我心情极度低沉,我用宿舍大哥的小锅,煮了火锅面,将自己喂的饱饱的;然后,我到楼下的大叔烤串那里,买了几个烤串,在寒风中默默啃着,心里的焦躁之气无法平息。那时候的我,疲惫不已,折磨自己。谁也不知道,几天之后的那场考试,最终的结果却是好的。大概,处于困顿中时,唯一需要的,是要告诉自己不要松气。你所付出的,终究会以你想象不到的方式,回馈给你!2016/12/19

发表回复

您的电子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 必填项已用 * 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