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青姑姑看见皇帝,行跪拜礼,说:“奴婢参见陛下。”
刘离说:“平身吧。”
刘离向窦太后行礼,说:“儿臣参见母后。”
他说完,拿着羹汤来到太后的床榻边。
窦欢面色仁慈,说:“皇帝国事繁忙,哀家只是小病,不劳陛下挂心。”
刘离言辞闪烁,说:“母后。母后的病可能与歹人行压胜之术有关。”
窦欢假意问道:“恭时,谁有意诅咒哀家?”
刘离叹了一口气,说:“郭凯,门下省正四品左谏议大夫。”
窦欢面露惊异,说:“怎么会?已经确定了吗?”
刘离语气沉重,说:“金吾沐在郭府后花园的泥土里搜出木偶,现在御史台还在盘查审问。”
窦欢语气轻快,说:“假若属实,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刘离想了想,说:“女巫马服,枭首示众。至于王家和郭家,如果属实的话,按大逆不道之罪论处。”
窦欢看向皇帝,说:“陛下圣明。郭凯的花样名册是怎么回事?”
刘离正色说道:“母后。王器替换死囚,王器和郭凯用花样名单逼迫李固接受他们的要求。”
窦欢笑着说:“哀家明白了。陛下即将亲政,一切按照陛下的意思办。”
刘离眉开眼笑,说:“谢母后。”
御史台,竹叶轩。
陆清规看见沐照寒正在下着围棋,他站在沐照寒背后,仔细观摩一番。
沐照寒感觉背后有人,转过头来,说:“逾明。”
陆清规笑着把黑子放在白子斜面,说:“应该放在这。”
沐照寒低着头,说:“我是真摸不透下棋的规律。事情办得还顺利吗?”
陆清规会心一笑,说:“美人军师安排得如此得当,安能不顺利呢?”
沐照寒看向远处,空无一人,舒了口气,说:“御史大人。隔墙有耳,小心惹祸上身。”
陆清规眼神坦然,说:“怕什么!耳目都排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是要悄悄说话。”他搂住沐照寒。
沐照寒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说:“逾明。这天光日白,不要太过放肆。”
陆清规抚摸她的背部,说:“二公子,赏你个机会,让你近身服侍!”
沐照寒微笑,说:“太近了!不适应。要不先放开?”
陆清规放开她,说:“你怎么老是这样?”
沐照寒倒了杯茶,给他递过去,说:“二公子,喝口茶,允许卑职向您讲述。”
陆清规皱着眉头喝了茶,静待沐照寒言语。
沐照寒笑容灿烂,说:“这马道婆和王茵确有不轨之事。邵令和王茵素有过节,特意留心,后来发现她们的事情。王茵宫内有个婢女,因为王茵的动辄打骂,让其无法忍受,按照邵令的意思,在邱美人宫中放了木偶。”
陆清规沉思片刻,说:“宫女名叫砚秋?”
沐照寒点头,说:“是的。”
陆清规眼神流转,说:“郭家的木偶呢?”
沐照寒眼神妩媚,说:“御史大夫,英明决断,风度翩翩。您觉得是何人所为?”
陆清规思考片刻,说:“这郭酩与马服交好,马服放进去的?”
沐照寒摩挲着棋子,说:“前几日,郭家的房梁要刷新漆。工匠趁人不注意,放进去的。”
陆清规笑脸盈盈,说:“云舒,是你派人放进去的。”
沐照寒眼神暗淡,说:“郭凯不放过我,暖香阁嫁祸,安排北朔的沐照寒,置我死地。我又何必对他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