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逐云轻轻摇头,指尖叩了叩桌面:“其实我也不知。洛水门只发了请帖,请我们惊涛门去参加屠魔大会,至于到底屠的是谁,我等并不知晓,洛水门未曾透露半分。”
曲凌霄闻言,眼中的光亮瞬间暗了几分,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失落之色。
元照见此,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宽慰。
就这样,元照她们在清宴城歇了一晚,隔日清晨,便与惊涛门众人一同结伴,朝着紫霞山庄的方向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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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距离紫霞山庄不到二十里的一片竹林里,一场惨烈的厮杀正悄然上演。
一对夫妻正在遭受数十位身穿青色衣衫的武林高手的围攻。
夫妻中,男人手持一柄长剑,女子手持两根血色长练,长练的两端还分别系着一颗金属球。
关键是,那女子竟身怀六甲,眼看着即将临盆。
如果元照和曲凌霄在此,一定能立刻认出来,被围攻的这对夫妻,正是她们正在寻找的曲南星和谢流烽。
而围攻他们的则是洛水门的弟子。
暮春的竹林枝叶繁茂,翠绿的竹影在风中轻轻摇曳,竹叶簌簌作响。
本该是清幽静谧之地,此刻却被兵刃交击的“铮鸣”声、衣物撕裂的“嗤啦”声与闷哼声填满。
数十位身穿青色衣衫的洛水门弟子呈合围之势,将一对夫妻困在竹林中央,他们手中长剑寒光闪烁,每一次劈刺都带着凌厉的劲风,剑尖直指二人要害,招招狠辣。
谢流烽手持一柄银白长剑,剑光凌厉。
这剑并非他原本的佩剑,他的佩剑早在被洛水门擒住时,便已被人卸走。
此刻手中之剑,不过他是从洛水门弟子手中夺来的一柄普通长剑。
他身形挺拔如松,纵然左臂已经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剑身蜿蜒流下,也依旧将身旁的女子牢牢护在身后,剑尖直指地面,双目如炬地盯着周遭的洛水门弟子,眼神里满是警惕。
“南星,你护好自己,我来开路!我们一起杀出去!”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字字铿锵。
话音未落,他脚下猛地发力,身形如离弦之箭般窜出,手中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清冷的弧线,“铮”的一声脆响,便精准格开了三名弟子同时刺来的长剑。
剑锋相撞的瞬间,谢流烽手腕微沉,借着对方的剑势轻轻一引,便将三人的力道卸开,随即手腕快速翻转,剑尖顺势挑向左侧那名弟子的手腕。
那弟子惊呼一声,慌忙收剑格挡,却还是慢了一步——剑尖擦过他的手腕,鲜血瞬间渗出,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谢流烽得势不饶人,左脚猛地横扫,脚尖踹在那弟子的膝弯处,将人踹得跪倒在地,正要补上一剑,右侧两名弟子已挥剑袭来,剑风裹挟着寒意,直逼他的后心。
“小心!”曲南星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几分急切。
她虽身怀六甲,腹部隆起,行动不如往日灵便,却依旧将两根血色长练使得出神入化。
这两根长练也并不是她原本的兵器,她的原本的长练同样早在被抓时便被洛水门收走。
此刻她手中的,是用从衣服上撕下的红色布条拧成的,就连两端的金属球,都是用抢来的长剑拧成成团状而制成的。
长练两端的金属球泛着冷光,曲南星双臂发力,长练如两条灵活的赤蛇般窜出,精准缠住了那两名弟子的剑身,随即双臂往后猛地一拽。
两名弟子只觉一股巨力从剑上传来,身形不由自主地往前踉跄。
谢流烽趁机转身,长剑闪电般直刺而出,剑尖分别抵住二人的咽喉,那二人顿时僵在原地,脸色煞白,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可洛水门弟子人数众多,见同伴受制,其余人立刻从四面八方涌来,剑光如织,将二人的退路层层堵住。
一名弟子绕到曲南星身后,脚步放得极轻,长剑悄无声息地刺向她的后腰,试图偷袭。
曲南星腹中突然传来一阵绞痛,她闷哼一声,脚步微微一顿,身形晃了晃。
就是这片刻的耽搁,剑尖已近在咫尺,眼看就要刺中她的衣袍。
谢流烽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毫不犹豫地将手中长剑掷出,长剑如流星般掠过,“铛”的一声撞开那名弟子的长剑。
随即他纵身跃起,稳稳接住落下的长剑,落地时已挡在曲南星身前。
可这一挡,也让他暴露了后背——另一名弟子的剑趁机划来,“嗤啦”一声,划破了他的深蓝色衣袍,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瞬间出现,鲜血喷涌而出,很快便浸透了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