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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周竹深府上,他作威作福,没有人敢多说一个字,当真怕死在这里,但是他如此言语,实在让跟着他一同谋事的官员愤懑,他总是把江党当成傻子,手段下九流,可又不高明,又没用。
这些官员早就不愿意为他卖命了,当初也不想跻身他的门下,但是让他捏了把柄,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只能自认倒霉了,不敢明说,纷纷动了暗地里投靠江翎瑜的心思。
这么多人有反心,唯独一人忠心耿耿,就是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依我看,咱们都这样被动了,还不如下手果断一点。”
“哦?”
周竹深来了兴趣:“你有什么主意?”
“老法子,”大理寺卿起身,似笑非笑道,“要了江翎瑜的命就是,一了百了。”
“说得容易,哪次成了。”
周竹深很有些不耐烦:“要是你有能耐,你就亲自操办。”
“好,我去办,”大理寺卿笑笑,“请诸位敬候佳音。”
此时天色微亮,江府内,美人躺了许久,心跳渐渐安稳下来,摸索着将掌心搭在唐煦遥手上:“你就要走了吗?”
“不急,”唐煦遥见美人的手压上来,像是得了天大的恩赐,赶忙凑上去轻轻吻着他的指尖,“我再陪一陪夫人。”
“到了紫禁城,要是商星桥他们拦路,你少跟他们说话。”
美人弱声嘱咐:“这些人没好心,不要受了骗。”
“我记下了,”唐煦遥还是挂心江翎瑜的身子,守着他,掌心在他软薄的心口上缓缓揉搓,“心脏还疼吗?”
江翎瑜一下子睁了眼:“夫君为何知道,可我也不曾说。”
“夫人不说的事有许多,你时常连胃疼都瞒着我,你脸色不好,我一看就知道。”
唐煦遥满眼心疼,搂着美人虚软的身子:“我知夫人,都看到骨髓里头,点点滴滴我都要记住。”
“你宽心就是,我没事。”
美人抬手之间很是费力,还是将嫩白的胳膊举起,缠着唐煦遥的颈背,还未退烧,鼻息很热,在他耳边吹气:“只是,你也知道,我很思念你的,我想你快些回来。”
“我也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