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舸瑞,你看——”
他指向云雾低垂的城楼。
“这座城也在选择她。”
雨势渐大,无字碑在雨幕中模糊成灰蒙的影子。魏彦吾仰起头,任由冰冷的雨丝钻进衣领。
“即使这座城市也还没有准备好去接受她。。。。。。”
话音消散在风里,惊起墓园深处一群扑棱着湿羽的寒鸦。
细雨在墓碑间织成密网,鼠王转身时拐杖在青苔石径上敲出笃笃声响。
"类似的话你就对她自己说吧。我先行告退了,大少爷。"
"。。。。。。等等,舸瑞!"
魏彦吾突然拽住他褪色的披风,赤霄剑穗扫过对方沾满泥点的靴筒。
"影卫是不是骗了我?她们是不是瞒着我做了别的事?"
鼠王缓缓回头,雨珠顺着他虬结的胡须滴落,在石板上砸出暗痕。
"啊?你的影卫,我怎会知晓?"
"你与林雨霞联手耍花样,早已不是新鲜事。"
魏彦吾的指节攥紧披风边缘,雨水顺着袖口灌进内衬。
"那些本该被处置的感染者。。。。。。"
鼠王突然低笑出声,拐杖尖挑起魏彦吾腰间的玉佩。
"老伙计,你的影卫已经不再是过去的禁军了。他们现在是人——他们忍心看你再犯错?难道要看你再把刀砍向无辜者?"
他凑近时,烟袋锅的余温透过雨幕传来。
"所以他们处理的感染者,现在只是被你。。。。。。"
"嘘——"
鼠王竖起沾着湿毛的食指,身后的鼠群在墓碑间掀起沙沙声。
"天知地知,你我心知。你不就是算准了我们会这么做,才故意。。。。。。"
他转身拄着拐杖踏入雨幕,破毡帽下的声音被风吹得零散。
"快些回城吧,老病虎还等着与你下完那盘棋呢。"
雨丝渐密,魏彦吾望着鼠王消失在拱门下的背影,手中攥着的披风碎片还在滴着水。远处城楼的铜铃在风雨中摇晃,像是谁在暗处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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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承载着命运,你的命运曾戛然而止,所以那些恶灵并没有继续纠缠你,可是它们的痕迹仍旧清晰可见。。。。。。博士,请不要随便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为了你好。
——巫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