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忽然笑了,眼角却凝着一丝苦涩。
“她只会用皮鞭指着地图,让我们记住每一条战略要道的海拔。。。。。。不过现在我懂了,你是说霜星或许也曾经。。。。。。”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目光落在阿丽娜发间晃动的银铃铛上——那是今天早上萨申卡非要给老师别上的蒲公英形状小装饰。
“谁知道呢。就像雪花不会落在同一片瓦上,没有哪个感染者的脚印会完全重合。”
阿丽娜的声音像融雪后的溪流,带着独有的温润质地。她指尖抚过摇椅扶手上的木纹,那里还留着某个孩子用蜡笔画的歪扭太阳。
塔露拉忽然将剑柄重重磕在地板上,金属与木质的碰撞声里带着几分少年气。
“那场架打完后,我整整三个月没敢睡懒觉。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剑,连法术吟唱都要对着冰面反复校准——你知道吗?有次我对着湖水解冻,竟把整块冰面劈成了棋盘格。”
“所以呢?”
阿丽娜忍俊不禁,毛线针在指间转出虚影。
“总不会是霜星夸你进步神速?”
“她啊。。。。。。”
塔露拉的耳尖突然泛红。
“鼻尖冻得通红地站在训练场边,等我练完整套剑式才开口,说我的火焰‘像没断奶的幼狼一样冒火星’。”
她模仿着霜星冷冽的语气,却在尾音里泄了气。
“不过倒也承认,我的剑确实能碰到她的衣角了。”
阿丽娜刚要开口,却见塔露拉突然攥紧了茶杯。阳光穿过结霜的窗棂,在她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切出明暗交界线。
“后来。。。。。。撑到她气消了。”
她的喉结轻轻滚动。
“但霜星说,这件事她做不了主。”
“那就只剩下一个人能说了算。”
阿丽娜的声音忽然轻下来,仿佛猜到了什么。
塔露拉沉默了片刻,壁炉的余烬在她瞳孔里碎成金粉。她终于开口,语速却慢得像踩过雪地。
“就像你说的这样,是的。在我们这场斗殴结束后没过多久。。。。。。那天的雪特别大,大到连远处的钟楼都成了模糊的灰影子。然后。。。。。。”
她突然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仿佛那里还留着某种灼热的触感。
“从漫天风雪里,走来了一个。。。。。。。。。。。。人。”
她的声音忽然哽在喉间,像是被自己未曾说出口的词汇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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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感染者,还能有安稳的生活,在工作之余也可以看漫画打游戏。。。。。。曾经觉得只存在于幻想里的生活居然真的可以实现。或许我也可以实现更多幻想吧。。。
——绮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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